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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华眉头不受控制跳了跳。
“上次你刚把我扔下自己跑路，B市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想出去玩地方多得是……你倒是先说清楚你又灵机一动想起了什么？”
“嗯，月华，你觉得，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照顾一个怀孕的女人，但孩子又不是他的，这种情况可能吗？”
王嫣嗓音有些飘。
“……”
杜月华，“……等等，我CPU烧了，你刚说什——”
“别等等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王嫣晃晃脑袋，又坐下来，拿起手机开始翻通讯录。
“我们现在给顾昭昭打个电话吧，上次惊鸿一面，我觉得我与她格外有缘相逢恨晚，唉，也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怎么样了，我好担心她……”
王嫣垂下杏眼抹了把虚假的眼泪。
杜月华：“……”
救命啊，这发小不能要了，几天不见人怎么都癫成这样了？
杜月华再想开口阻止为时已晚，那端电话已经接通，一段不明显的呜咽声后，传来模糊的年轻女声：
“……喂，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吵，是王嫣吗？”
虽然对方已经极力压抑情绪，但王嫣按了免提，顾昭昭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包厢内，任谁都能听出她刚哭过。
王嫣愣了愣，杜月华缓缓闭上嘴，也安静下来。
“是。”
王嫣下意识应了声，接着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的初衷，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你还记得我呀，那还记得我朋友杜月华吗？”
“我和她打算明天去B市，想起好久没见你了，你现在还在B市吗，方便的话明天出来聚聚？”
“当然，好啊。”
顾昭昭似乎有些惊讶，很快语气惊喜夸张回应，“我明天刚好有空，你们大概什么时候来呀？”
“大概下午四五点，等到了联系你。”
王嫣沉默一秒，迟疑问道：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挺好呀。”
顾昭昭吸了吸鼻子，又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最近有点感冒。”
王嫣表示理解。
随后无人再开口说话，一阵难言的尴尬。
顾昭昭又吸了下鼻子：“那明天见？我等下还有事……”
“你忙你忙。”
王嫣十分善解人意。
挂了电话，王嫣长吐出一口气，和杜月华面面相觑。
“你觉不觉得，顾昭昭好像听起来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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