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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理好衣服出去。
医院门口，薛密带着孩子等着，一看见她，晏一点就扑了上来要抱。
“小姑姑，你没事吧？”
小朋友担忧地看着她。
温初玉笑得浅淡，“我能有什么事？”
薛密只是低着头整理点点衣服上的一个带子，小心地问道，“初玉，你和小谢这是和好了吗？他……”
“嫂子，不要再说了。”
温初玉语气放慢，轻得无比疲倦失望，像是每个字都被放在火车轨道上碾压了一遍，再多一刻就要消散，“一个字都不要再说了。”
薛密噤声。
点点觉得气氛不太对，撒娇讨好地问温初玉，“小姑姑，说好的你要带我去游乐场玩，还算不算数呀？”
薛密抬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温初玉，又别开视线。
温初玉摸了摸点点的头，“当然算数，跟你妈妈回去吧，我再坐会儿。”
薛密想再上前说什么，温初玉后退了一步。
暮色将合，薛密觉得她的眼窝深邃无比，妩艳上挑的眼尾在夜色下反透出些哀沉的味道，看得人心里发悲。
薛密走后，温初玉走出医院，在医院对面的一个小公园长椅上坐下。
身边有位老先生在拉着二胡摇头晃脑唱京戏，连错三个音，胜在感情真挚。
远处是甩鞭破空的脆响，像猝不及防的一道惊雷，紧接着起了广场舞欢快的音乐声，热闹得好似人间。
温初玉坐了半个小时，并未驱散心中的呕意。
脑海里声音和影像交织在了一起，嘈嘈杂杂，声光像混乱游离。
她空得渴望，倦得亢极。
霍辰启在酒桌上应对乙方的热情招待。
对方正在暗示他可以“助兴”
一下，手机响了，他看见温初玉发的异常直白粗暴的三个字，“来找我。”
霍辰启打字回，“等着。”
对面只扔过来四个字，“随叫随到。”
霍辰启一皱眉，回，“我在外面出差呢，回不去。”
不回复了。
一不回复，霍辰启反而不安。
等了十几分钟，他直接出去打电话，语气有些无奈地解释，“刚签完合同，回不去。”
温初玉的声音极低，听着比平时的淡漠更多几分冷沉，“好的。”
霍辰启听着她那边非常喧哗，咿咿呀呀还有唱戏的，问，“你在哪呢？”
温初玉没有回答。
甚至都没有像往常一样，讽刺几句他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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