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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温初玉的手被包扎完，最开始的那股疼痛过去，不知道是不是神经出了问题，现在竟然觉得疼痛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霍辰启把她搂在怀里，一直看着她那只受伤的手，看着看着，就红眼睛。
那是她画画的手。
霍辰启突然觉得痛得极狠，一个全部天赋点都在艺术创作上的女人，对人心无防备迫害，对人事多宽容淡漠，浪漫自我，狷介纯粹，本应该全身心沉进她的艺术世界。
却凭什么，凭什么要被拉进这些尘世最腌臜里。
他别过眼，哽得喘不上气。
他宁愿那把匕首把他自己扎透。
温初玉用剩下一只手拽了拽他，声音虚弱，勉强提起力气，“你在想什么？”
霍辰启声音哑涩，“就剩这一只好手了。”
他声音更干，干得都要说不出话来，“因为我毁了。”
温初玉对他招手，搂住他的脖子，“没关系，我还能画得比原来更好。”
她顿了顿，又贴着霍辰启的耳朵小声说，“你不要再怪我没脑子。
我受不了你受伤。”
霍辰启摇摇头，抱紧她，没说什么，但表情异常沉重，时不时催促孟远程加速。
温初玉觉得他太紧张了，努力故作轻松来安抚他，跟他聊其他话题，“顾廷山这些人，不是说不管这事了吗？”
一旁的大胡子先是眉开眼笑，“雇佣雇佣，当然是只要出得起价格了。
霍先生很大方，也很君子，比姓顾的那个小气的鬣狗、狠毒的豺狼好多了。”
他看起来贬损顾廷山，语气里却夹杂着新仇旧恨的累积恨意，“尤其是面对总打交道的老朋友，怎么也得把该讨的债务讨回来。”
第273章愚蠢
霍辰启不知道想起什么，兀自摇了摇头，笑，“她不这个调调，她懒得跟人说。
她总是什么也不在乎，可是在乎我。”
霍又平不赞成地看着他，终究是不理解，“你们非要在一起，没人拦你。
可现在是你们要一起以卵击石，我查出来了，那姑娘的哥哥死在极宴集团手里。
可为给死人报仇，要搭上活着的人，你觉得值不值？”
霍辰启的眸光动了一下。
霍又平继续道，“她那个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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