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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胜于雄辩，嘴硬是没有用的。
他看向正在和宋老先生讨论引擎和气动问题的王川。
久久不能回神。
恍惚间，韩松明仿佛看到了12年前初入奉飞的自己。
也是一样的年轻，也是一样的意气风发，也是一样和宋老先生讨论；
那时的他也曾幻想过，成为某重要项目的关键人物；
只可惜忙忙碌碌12年，韩松明却连个高级职称都评不上；
脸上更是再也看不见王川此刻这般，为了科研而激动的神色；
再加上这件事一折腾；
就这么一瞬间，韩松明萌生了辞职的想法。
反正这事儿闹的这么大，脸也丢了，面子也没了，不如辞职回家；
到时候是去学校教书，还是摆摊户口，就凭天命吧。
他注视着王川，耳畔飞过王川与宋老先生的交谈。
“对，和您想的一样，引擎动力是个大问题。”
“嗯……动力不够，要么舍弃速度，要么就要另辟蹊径。”
“不能舍速度，所以选择了大三角翼加鸭翼的配置。
尤其是鸭翼，位置既不能像台风那样靠前，也不能像阵风那么靠后。
取一个折中的位置，倾斜，外国人不尝试的东西我们来尝试。
动力不够那就用气动来凑。
鸭翼技术是可取的，以脱体涡来换取升力绝对是可行的。
这一点在自然界的部分昆虫和鸟类身上已经用了上亿年，绝对可行。”
“但这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到最后还是得学鹰酱他们力大砖飞。”
“不，鸭翼技术我将它看作是一次革命。
脱体涡既然能用那为什么不用？隐身性能可以从涂层上突破。
在我的预想里，不光是这次的歼10可以用鸭翼，后续的四代机也可以！
甚至是五代机……”
看着王川意气风发的模样和他孜孜不倦讲出来的道理。
韩松明忽然开口大喊：“王川！”
王川扭过头，有些不悦，难不成这家伙还要继续嘴硬：“怎么了？”
“二十五岁的少校，横跨两界搞科研，你厉害！”
韩松明竖起大拇指道。
他服了。
但也没服，他要给自己挽回最后一丝尊严。
他看向曹国华：“曹副所长，我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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