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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诺敛起笑意，翻开笔记本：“30mm无缝钢管、DNT、硝基二甲苯、雷管、TDI，你所说的保密内容，是制造武器？”
沉默的谷涵眼睛骤然眯起，右手不自觉摸向后腰位置。
王川同样瞳孔微缩，双手不自觉握起：“你怎么知道的？”
“我为什么不知道？”
楚诺合上本子继续道：“我记得我早晨就和你说了，我已经走过了4座城市，13家工厂。
当中就有几家工厂和你们三一厂有所合作，我虽然不能接触到核心内容，但大概也了解到他们与你们之间的订单。
这是我考量一家工厂发展前景所必要的条件，我需要了解它的交付能力和主要经营范围，这难道不可以吗？”
楚诺的回答不卑不亢，逻辑无懈可击的同时也很符合一个商人谨慎的本性，在确认有利可图之前，她绝不会轻易下注。
稍稍放下戒心的王川松手，点点头：“没错，制造武器。”
“可没有这几家工厂供货，你们还可以继续？”
楚诺继续问。
“你这问的有些多了吧？”
谷涵的表情有些严肃。
“怎么多了？三一厂的独立制造能力。
因为谁都不能保证，朋友永远是朋友。
据我所知，目前有最少4家工厂，因某些原因取消了6笔和三一厂的合作，宁愿赔钱也要取消对三一厂的订单。”
楚诺看向谷涵，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在进入调研状态后，在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到那个爱笑的南方姑娘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逻辑严密，思维谨慎的商人。
“没错，而且不止6笔，而是8笔。”
王川点点头，承认了。
“为什么？因为你的项目风险太大？”
楚诺问问题的方式很巧妙。
不贴近任何可能涉嫌窃密的角度，单纯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出发，调研自己想要知道的风险和利润。
“不是风险大，而是被某些人制裁了。”
王川巧妙的回答道。
“被制裁？谁？”
楚诺问。
“鹰酱。”
王川答。
“鹰酱？”
楚诺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王川：“鹰酱制裁你们？开什么玩笑？据我所知三一厂的占地面积只有5755坪，不到1200名员工。
没有任何领先的技术优势，过去的主要订单内容多为组装、零件车削和民用机械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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