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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死脑筋。”
黎帆说了那么多，却只看见朝轻尘蹲在地上，慢慢减拾着香薰玻璃瓶的碎片，白皙纤长的手掌之上是碎裂开的玻璃，“你倒是说话啊，给个态度也好啊，现在算什么态度？”
黎君有些不耐烦，也蹲到她的面前。
朝轻尘却不再看她，只是垂眸看向手中那破碎的香薰瓶子，支离破碎的玻璃，却还惨留着香气，只是这香气太刺鼻，刺鼻得她有些难受。
朝轻尘的不说话，并没有让两个人的矛盾缓和，只是进一步激发了黎君的怒气，她一把抓住朝轻尘的肩，强迫朝轻尘抬起头。
“你真是无药可救，我花了那么多人力心力，真金白银花出去，你不给面子罢了，还这副模样。
朝轻尘，我是爱你，才会做这些对我一点也没有回报的事情，我是个商人，我花了那么多，求得是你一声感激，你这修得是什么闭口禅？我”
“我不需要。”
朝轻尘甩开了黎帆的手，也打断了黎帆的话，她的眼眸中那么冷静，就像是玉龙雪山山顶常年不化的白雪，却带着冬日万物死寂的灰败。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如果我真的无能，我宁愿不跳舞，我也不稀罕并不属于我的东西。”
朝轻尘站起身，强忍着心中一波又一波的绝望，把自己的高傲亲手摔碎在地上，“就算我很差，就算我无能，就算这样我就承认我的差，承认我的无能，我也不稀罕，我不稀罕你给我的东西，我也不喜欢为了这些去陪笑，去把自己的自尊弃置不顾。
黎君，如果你真得为我好，求求你，尊重我。”
“尊重？！
我！
我还不够尊重你嘛！”
黎君也“咻”
地站起身，一把抓住了朝轻尘的手，“我是爱你才会这样尽心尽力帮你啊。”
朝轻尘的眉头微微皱着，她咬着牙，带着痛楚，“放手。”
黎君才看向她的手，发现那只被自己抓住的手正往下滴血，那是朝轻尘刚刚捡起的玻璃碎片，本是虚虚合拢着，被黎君这么用力一抓，玻璃碎便割破了手心的皮肉。
“轻尘”
黎君的语气软了下来。
朝轻尘却没有去管那流血的手，她推开黎君把玻璃碎用纸巾包好，再用废报纸包好，在客厅找了一只黑色马克笔写上了——内有碎玻璃五个字，然后便也如同鬼魅亦或是幽灵，悄无声息地推门出去。
从头到尾，如同心死，没给黎君一个眼神，也没管自己手上的伤。
黎君留在这个偌大的房间，忍受着这种空气中僵持留下的苦闷，她忍不住握起拳狠狠砸了一下门。
这都什么事！
她那么费尽心思想要朝轻尘开心，最后倒好，朝轻尘还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漠视她。
黎君越想越气，又讨厌朝轻尘这种一有争吵就闭口不言的“闷葫芦”
状态，更是忍不住，她跟着就想去找朝轻尘，突然听到“喵”
的一声，那愤怒地要吃人一样的目光便转向了卷卷的方向。
卷卷是朝轻尘前些日子带来的，黎君不喜欢猫，更不能忍受随地掉落的猫毛，每次都觉得窒息，可这些她为了朝轻尘也都忍了。
现下，她蹲下身，“过来。”
卷卷靠着墙角，听到黎君的声音，歪了歪猫头，一双浅绿色的猫眼像是宝石，“喵~”
“过来！”
黎君见这小畜牲也不听话，一下就大喊了一句。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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