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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只剩下保安室里挂钟的转动声。
良久，李维杰才长叹一口气，认命的道：“他确实不是我同事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我工作不稳定，照顾不了他，就把他送到乡下让邻居帮我照顾，我每个月多打些钱过去。”
谢云霆：“他眼睛怎么瞎的？”
李维杰：“小时候跟别人打架嗑的。”
谢云霆：“精神方面是怎么回事？”
“......”
李维杰脸部肌肉抽了抽，“也是小时候就有的，可能是娘胎里带的吧。”
他抬头看着谢云霆，抹了把泪：“小谢，谢队。
这辈子我没求过你什么，但我确实就这一个儿子，发生上次的事是我没管好他，我这辈子大部分精力都奉献给国家了，就想老了能有个后。”
“我对不起婉婉，我会尽力补救，李大伟也不会再到长榆市了，他会一辈子呆在农村里。”
“那孩子就是有点傻，但他没有杀人的心，他不敢的。”
说到最后，李维杰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横流。
年轻时一心扑在事业上，对家里只剩下疏忽，他老婆怀孕时他没有照顾到，就连生产那天他都在出任务，回来时已经只剩下孩子。
他对家里亏欠太多，如今只想尽力弥补。
谢云霆递了张纸过去，他说：“这件事阿婉已经猜到了，您还是跟她解释一下吧。”
说完他离开保安室。
距离工厂五百米外，魏鸣坐在一辆面包车内，等谢云霆上了车后，立刻打火，驶离城西。
“你怎么看？”
“他没说实话。”
谢云霆望着窗外，“李大伟确实是他儿子，但是有些事不对劲。”
魏鸣道：“我再派人去李大伟村子里打听打听，如果李大伟眼睛真的是小时候就瞎的，那村民肯定知道。”
“他这个精神病也很可疑，虽然说有从小就痴傻的人，但李大伟不像，他这种...”
魏鸣眉头紧皱，脸色越来越难看。
“像是被人活生生吓成这样的。”
谢云霆说出了魏鸣没敢说的话。
“别去村子里查了，意义不大。
如果这背后真的还有别人，反而打草惊蛇。”
魏鸣长叹一口气：“总觉得越查越乱，李维杰身上的功绩不少，其实我一直都好奇，他怎么会说退就退，他是老警察，又立过功，就算是伤了腿不在一线也会给安排其它体面的工作。”
“怎么也不至于来当保安，还是好巧不巧就在这糖果厂内。”
谢云霆没说话。
有些事谁又说的清呢，尤其是人心，最容易变。
沉重的话题说完，魏鸣忍不住关心了一下谢云霆的私人生活。
提起乔婉，车里的气氛都好了不少。
“你也是厉害，好不容易追到人就这么放出去了？听说国外有可多个子高身材好，又长得好看的男人。
就乔婉那张脸，绝对是个抢手的。”
他越说越觉得有意思：“你就不怕有人撬你墙角？”
“......”
谢云霆瞥了眼他，突然有些不解，“我右手伤了不是废了，枪打不了，人应该还是可以的。”
“你再编排我老婆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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