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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质文件上，少女笑的满是骄纵，花样年华的傲气与亮丽，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操控杀手，杀死另一个女人的样子。
想到刘慧慧，刘数也有些目光复杂，看向不远处的病房门，摇了摇头。
“命是保住了，但那三枪打得太狠了，双腿各中一枪，腹部那枪也很严重。”
听医生的意思，即便后期治疗能够侥幸保住双腿，未来也不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行走跳跃了。
一个16岁的少女，在成为杀人犯的同时，也失去了往后余生奔跑自由的权利。
“等她醒了，带她去看看蒋茹吧。”
师容泽脸上没有任何同情可惜的神色，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知是残忍还是帮助的话。
刘慧慧的确付出了代价，但她至少还活着。
比起一直走在崩溃边缘，活在地狱人间的郭欢妮，她又有什么可怜的。
刘数也想到郭欢妮那些绝望的信件，不由沉默。
几年刑警生涯，已经见过很多恶与死亡，但在面对生命逝去时，却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而病房里以内躺着的花季少女，却可以在自己拥有无数幸运的同时，用全部的恶意和残忍收割着可怜之人的性命。
世上哪有公平，又何来报应。
如果不是这场意外，刘慧慧很可能以未成年人保护法，以最大限度的脱离自己的罪责。
一个自感堕落，被无数人厌恶唾弃的女明星。
一个年少不懂事，只想惩罚破坏自己家庭第三者的豪门花季少女。
怎么可能公平的付出对等的惩罚代价。
“头，刘大富要见你。”
张倩从外面走来，脸上不似之前的慌乱。
果然，在刘大富知道警方已经掌握了刘慧慧犯罪的证据后，这个商场上八面玲珑的商人给他们表演了一出精彩的活人变脸。
“我去见他。”
师容泽抬腿，穿过特殊区域病房，和快步赶过来的医生护士擦肩而过。
身后是病房内女孩哭闹叫嚷的声音，绝望的嘶吼从门缝中传出来，男人脚步却并未停顿丝毫。
“你来了。”
刘大富看向面前玉树笔挺的青年，用力的深呼了一口气。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已经不再认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了。
作为一个父亲，他只想让自己的女儿回家。
“说吧，你怎么样才可以放过我女儿，她还是个孩子，甚至连18岁都没有到。”
“慧慧的下半生已经毁了，我不能让她在牢狱中度过。”
他和师容泽的直属局长还是有几分交情，本以为可以通过上面施压，让这位执拗的年轻警官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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