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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冰在心里说了几次。
他不会安慰人，缩了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深冬的风吹着颈侧，冷意裹挟其中。
谌冰记起萧致说过的那件事。
那一年是燥热的夏天傍晚，别墅里没开冷气，穿着一身厚裙装的杨晚舟在老萧书房翻找公司印章。
她最近太忙，费老大功夫给老萧这个累赘弄进牢里，公司大权在握，她忙着洗白违规的证据，每天忙得颠三倒四。
萧致期末考完回家，他给笔袋丢到沙发里，第一件事不是关心贴，而是继续和她这段时间的争吵。
矛盾升级之后，那些话自然而然地冒出口中。
“你这恨我就滚！
滚出我这里！
别当吃里扒外的东西！”
“……”
“我叫你滚！”
“……”
空气中炎热的温度跌到冰点，寒意森然。
搬走那天，萧致牵着妹妹站在楼底，烈日将路面晒得『潮』湿发亮，而接他俩去新家的车辆迟迟没到。
家里的佣人全被辞退，只有王月秋陪他们等到中午，留下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后被丈夫开车接走。
萧致给杨晚舟打电话，打不通。
天气热，树叶间夹杂着聒噪的蝉鸣，萧若撩着裙子，热得脸『色』苍白：“哥哥，我们要不要去谌冰哥哥家里等？”
隔壁大门紧闭。
萧致说：“算。”
萧若问：“那你不他说再见吗？”
“他在集训，没在家。”
萧致隔一会儿，开口：“也说过再见。”
萧若站不住，坐到地上给裙子弄得脏。
她不敢离开，也不敢去吃饭，怕错过车。
萧致频频向隔壁谌冰的房间张望、向梧桐树的道路尽头张望，这段时间他跟杨晚舟的关系破裂到
阿强爱上了阿康，在一个……
冰点，期待变得淡薄，慢慢被时间消磨殆尽。
直到深夜，满天星辰。
“妈妈是不是不会来了？”
萧若问。
“不知道。”
萧若说。
他想了会儿，说：“我们走吧。”
“去哪儿？”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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