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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让你觉得失望了？”
段景忱问。
小棠摇摇头，“没有，皇上很好，我只是觉得，我的爱恨、生死、未来、曾经，所有的一切都由别人操控，这样活着，好不开心。”
“没有人会强迫你做什么。”
段景忱解释的时候有些紧张：“所有问题我会去解决，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但是想走不可以。”
小棠望着他的眼睛。
段景忱下意识咬紧牙，沉默不语。
为什么又说要走。
空气凝滞，二人细听着雨声，忽而，小棠轻笑一声。
无奈的样子是早已认命。
他毫无感情地询问段景忱：“今晚要做么忱哥哥？我有点累，快点做，快点结束，好吗。”
段景忱呼吸变得压抑，站起了身，对他道：“我就是来看看你，你没有不舒服就行，休息吧，我回去了。”
小棠对他点点头，安安静静地躺进了被子里，一句也没有挽留。
段景忱思绪有些乱，空白少许，转过身，从地上拾起龙袍，顾不上是不是脏了，摸着夜色穿在了身上。
走的时候脚步很急，到了门口又渐渐变轻。
小棠躺在漆黑的床榻上，没有听到开门声，片刻的安静后，那脚步又回来了，走到床头停下。
段景忱什么也没说，端正着身子，坐在了床边。
方才的话后知后觉开始在心里作乱——是因为母后的引导，他才会喜欢上他，并不是他自己愿意的。
他尝试自我开解，告诉自己小棠是故意这样说的。
可是，就算是气话，这也是事实不是吗？
他那么不开心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他等着小棠来跟他说一句话，说什么都好，就算难听，也能让他此刻踏实一些。
或者太累了，不想跟他说话，主动过来抱他一下也行。
哪怕只是叫他一声。
但是都没有，他听到身后的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往床榻里侧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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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让他走。
……
雨下了一夜，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味。
段景忱从卧房出来，面容疲惫，一双眼睛熬得通红，袁盛榕瞧见他吓了一跳，一看便知是整夜没睡。
若是因为亲热了整晚才没睡，不会是这副不高兴的样子。
问也不敢问，袁盛榕引着他去用早膳，却被他拒绝了。
皇上就这么空着肚子，沉着脸，离开了坤宁宫。
她进了卧房，小棠应该是刚刚起来的，靠坐在床头，看那通红的眼睛也是一夜没休息好。
“皇上走了？”
小棠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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