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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间是两层的办公楼，再向后是生产车间，一侧还有个三层的宿舍楼，宿舍楼后面还有锅炉房，看得出这布局是很走心的。
“设备维护要钱，工人们也要工钱，若不是我手头上实在拿出，我也不至于卖出去。”
说话的是厂长牛爱国，如今已有六七十岁的年龄，头发花白，面容憔悴，身形消瘦，言谨听刘村长提过，这为厂长大义的一面，为了这个厂子殚精竭虑，耗费心血，只可惜终究是抗不下来了。
“您这之后打算去做什么？”
“回去种地吧？也好让家里轻松一些。”
言谨有些不明所以，国营厂厂长，不至于混的这么差吧？也许是看出来言谨的疑惑，一旁的刘村长眨了眨眼睛，言谨明了，戳了戳洛瑾年。
“牛厂长准备协议吧”
牛厂长一愣，立刻激动的老泪纵横，“好好，您请，快请。”
洛瑾年知道言谨有话说，立刻上前一步，言谨则原地不动看向刘村长。
“刘叔，这位牛叔可不像厂长啊。”
“他就是个老好人，舍不得工厂，舍不得工人受苦，非要用自己的钱养着工人和设备，这不最后一点儿钱都拿不出来只能选择卖掉。”
“确实是个好人。”
怪不得后世学的课本总要将这些人歌颂成蜡烛呢，确实为了他人做的够多了。
牛厂长的所作所为言谨却是很敬佩，也没再继续讲价，而是快速签了协议，只等年后县里办事处上班，便可以处理转让事宜。
几人相约年后，又由村长做东吃了顿饭，便在镇上分开，各奔东西。
...
转眼除夕已到，天刚蒙蒙亮，言谨便在热闹的氛围下窜起来，加入贴对联阵营，整个洛家的氛围别提多热闹了。
而有热闹的地方，就有冷清的地方，这就不得不提远在百里之外的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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