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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额，颇为头痛，“你到底想干什么？”
笃。
笃。
笃。
窗外有什么东西不停撞着窗棂，扑棱棱的。
燕决明起身开窗，一只大肥乌鸦立刻呼啦啦落到他的肩上。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小块肉，喂着乌鸦，“来接你啊。”
“接我？”
苏妙青看了一眼那乌鸦，羽毛流光溢彩，屁股上的绒毛饱满，将尾羽都撑得炸开了。
她蹙眉嫌弃，“好肥的乌鸦。”
乌鸦嘎地大叫一声，很是不满，却被安抚了下去。
燕决明挠着它的脑袋，“我说过，跟这群人修厮混，你迟早要丢了性命。
还不若跟我回我的地盘，逍遥自在。”
那些干尸恐怖的模样在眼前闪过，苏妙青坚决地摇摇头，“我不相信，你我萍水相逢，你这个嗜血妖修岂会这样好心。”
“嗜血妖修？”
燕决明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起来，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显得神情森然，“那谢怀安斩妖无数，手中的断玉剑不知沾了多少妖血，你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不觉恐惧，反而觉得我嗜血？”
苏妙青哑然。
她心知谢怀安虽然也斩杀了不少妖魔，但那些妖魔都是为祸人间，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生灵，死有余辜。
而眼前这妖，她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则显然属于“为祸人间”
的那一类。
“罢了，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们约法三章，井水不犯河水，我就准你留下。
不然，我们大不了鱼死网破。”
“说来听听。”
苏妙青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条，不许害我性命。”
“这个自然。”
“第二条，在我身边不许滥杀无辜。”
“勉强也能答应。”
“第三条……”
“怎么三章都是你在约，我也要定一条。”
燕决明拨弄着乌鸦的翎羽，道：“第三条，你要尽心尽力修复神魂，绝不可沦落到神魂破碎的地步，不然……”
他森然一笑，“我不杀你，但我可不保证有人知道了你是妖后不会杀你。”
苏妙青叹了口气，“我答应你就是了。”
于是二人各自立了心誓。
第二日下午，二人又起了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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