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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晓光目露笑意，手腕稍稍向后一带，就将武老头手腕反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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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去探武老头的脉门。
“别动！
我看看你的身体。”
董晓光面容竣冷，模样露出一种不可侵犯之势。
同样受过军队严格训练的武成龙，竟然觉得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强大的气场，没有经过战场上厮杀的人，不会有这种血腥的气势！
一时间，武成龙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即使在军队里，能让他佩服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这个年轻人一定有着不简单的背景。
“由于肺部受到重创，已经严重影响了肺泡与血液之间的气体交换，由于细菌和病毒的感染，现在你的肺部已经有了肿瘤，再严重，就是支气管癌了，恭喜你！”
董晓光无所谓的耸耸肩，满脸笑意。
武老头又咳嗽几声，他冷哼着抽回手，自己坐到地上的小板凳上，自顾自的收拾起修鞋工具来：“你千里迢迢的赶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一句话？”
董晓光也蹲下来，帮着武老头往盒子里捡零散的鞋油和钉子：“我是来帮你的，你把路铺得这么大，自己吃不消的！”
武老头眼睛一立：“你的意思是我修鞋的摊子摆大了吗？”
董晓光点点头：“是的，你修鞋的摊子摆了整个区域，甚至还带着家伙修鞋，你说你做的大不大？你已经感觉无力了，你不敢相信身边的人，所以这里发生了一场瘟疫，所有知情的人，很巧的全都中了鼠疫，死了。
多欢乐！”
武老头满是褶皱的脸微微有一丝抽搐，他惊悚的看着董晓光的眼睛，然后仔细探听外面的声响。
“放心吧，只有我自己来的，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没有敌意！”
武老头默默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好，点燃大烟袋，咕嘟咕嘟的吸了几口，才剧烈的咳嗽两声说道：“曾经我们接到一个任务，领导要我们去一个村庄帮忙灭鼠。
那时候，老鼠横行，吃庄稼，吃粮食，甚至还盗洞扒墙！”
“你知道我们抓到老鼠以后怎么做吗？”
武老头问道，他声音苍老，嘶哑，好像一个濒临灭绝的生物体才能发出的低吼声。
“杀掉？”
董晓光反问。
武老头笑着摇摇头：“不，我们把抓到了老鼠全都放在同一个足够大的空间容器里。
不给它们喂食。
起初，它们很无助，三三两两的抱团取暖，好像在相互安慰，可是，三天之后……”
武老头吸了口烟，吐出，整个空间变得混沌不堪，很呛人，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三天之后，这些老鼠忍受不住饥饿，便开始打起了身边同伴的主意，它们开始自相残杀，开始相互啃食，啧啧，那场面真是壮观！
最后只剩下两只老鼠。
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停止了，我们要怎么对待它们呢？”
“把它们杀死？不，我们要把它们放掉！”
武老头说着站起身，把烟杆猛地往桌子上一磕，眼神忽然充满杀气，他手中已经握着一把手枪，正对准董晓光的脑门：“知道为什么放掉它们吗？因为，从此以后，它们的食物，不再是粮食，而是老鼠！
我就跟那最后剩下的老鼠一样！”
武老头把手枪上了保险，慢慢靠近董晓光：“年轻人，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我只想告诉你，不要把人逼上绝路，因为一个人为了自保，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你的故事很好听，那我也说个故事给你听，我们算是扯平了，老头，别用你这个不走火的破枪对着我，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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