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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声色俱厉，还是第一次，竟让苏澄有些难以承受。
她不是初入社会，一个人带宝宝也是看尽人间冷暖，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对他的严厉感到委曲。
即便，她很清楚，责任在她。
，！
来，绝不单单是因为工作，这一点，她心里有数。
时间已接近十点，可苏澄仍拧着秀眉，站在台阶上。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新号码。
苏澄接起来，对面立即传来季辰希的声音，“你迟到了。”
“我……”
苏澄抿抿唇，握着手机，转过身背对着大门方向，顺势坐在了台阶上，“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去了。”
“哦？为什么？”
他态度依旧，听不出半点情绪。
苏澄抬起头，阳光有些刺眼，她眯起了眼睛，不想眼泪被刺激得肆虐，淡淡的说：“j。
l。
有很多比我有能力的同事，季总还是换人比较好。”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毫无内容，毫无意义的轻笑。
“苏澄，你是怕我吗？”
分开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陌生得很。
她沉默片刻，缓缓说：“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接触了。”
“是吗？”
他扬起的尾音，充满嘲讽意味，“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苏澄滞了住。
“你知道当我醒来后，知道你和别的男人生了一个孩子，我是怎样的心情吗？”
他语速平缓，像在诉说别人的事，那么的不经意。
“是想死的心情。”
苏澄咬着唇，手捂着听筒，不想他听出她的压抑。
“我真的怨，为什么要让我醒过来？就让我那么一直沉睡下去多好。”
“辰希，不要再说了……”
也许是阳光真的太刺眼，她的泪水已经弥漫了眼眶，声音都开始哽咽。
“为什么不？”
季辰希轻笑一声：“苏澄，你欠我的，何止是一个解释。”
沉默几秒钟，他说：“苏小姐，我希望你能拿出一些敬业精神，今天我权当你请假，下次，最好不要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电话随即挂断。
苏澄再也抑制不住胸口被堆积如山的痛楚，脸颊埋进掌心，眼泪顺着指缝淌下，双肩更是颤得厉害。
没人比她更想知道当年究竟出了什么差错，她怀的孩子，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呢？
但错已铸成，她与辰希，是真的无法再回去了。
见苏澄回来就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小顶关心的问：“哎哟，我的小澄澄，瞧这小脸苍白的，发生什么事了啊？”
苏澄趴在办公桌上，歪着脑袋问，“小顶……如果你欠了一个人的，他又特别恨你……分手后又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又牵扯在了一起，你说……他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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