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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我身上倾注了三倍的爱……但是有时候，我觉得这一点不真实，甚至像是一把捆着我的沉重的枷锁，让我没有办法喘气。”
站在旁边的戴故参突然开始说话，顾骄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变化的场景，画面又从墓地开始重复。
秦鸢确实很疼爱戴故参。
顾骄阳没有父母，但是即便他没有，也能感受到秦鸢对待戴故参有多么的好，那种好中还夹杂着小心翼翼，仿佛戴故参是一个易碎品。
被人珍视得令人羡慕。
顾骄阳眨了眨眼，胸口有些闷闷的。
“她是一个好姑姑。”
顾骄阳真心实意的说着，不过这句话要加一个期限，是在戴故参成年之前。
“对，她一直是一个很好的人。”
戴故参似乎听进去了顾骄阳的话，突然这样回了一句，然而接下来回答完这句话他又陷入了沉默的死循环，跟所有执拗的病人一样，将最痛苦的画面不停的回忆。
顾骄阳就这样安静地站在戴故参的旁边，看着他幻境中的画面从一开始的有秦鸢对他好的画面渐渐的全部单独重放的是秦鸢后来的态度。
两相对比之下确实令人心惊。
怪不得戴故参这么听他姑姑的话，即便是他姑姑……好像不像他的姑姑了。
顾骄阳盯着眼前的画面，脑海里有什么渐渐清晰。
最后一次重播的原来秦鸢的画面里有小戴故参趴在门口偷偷的看秦鸢坐在床上拿着他爸爸戴延均的照片细细的抚摸，眼神有怀念和留恋，却并没有恨意。
而后来的秦鸢……那眼神中的恨意就像是一把血淋淋的刀子，笔直的插进戴故参的心里。
一个原本没有恨的人，会有恨意吗？
顾骄阳脑子突然一乱……
灵菊，是可以保存人的灵魂，在修道者那里是起死回生的灵药，但是灵菊只有活的时候才有寄存灵魂的功能。
秦鸢身上的病毒系统，在跟他打了正面时候从来没有出手过，都是秦鸢被暗示的攻击。
还有在心理医生那里秦鸢递给李医生的药……
这一件一件的线索连接起来，让顾骄阳的脑子一瞬间冷了一下，一个可能就是真相的猜测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小志！
！
！
小志你在吗？”
顾骄阳在意识海里呼喊了一下监察系统，发现这个环境竟然隔绝了他跟监察系统的联系。
没有联系上监察系统这个情况却并没有让顾骄阳发慌，反而更加确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灵菊的幻阵只能使人产生幻觉，却不能屏蔽人的意识，所以说，戴故参吃的那些药片里灵菊根本不是最重要的！
这里面有病毒系统的能量！
那个秦鸢根本不是秦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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