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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儿已经习惯了，虽然他可能理解不了，就像她没法相信他真的那么抗寒一样。
“我在家也这样，我能睡着。”
忍忍就过去了，睡着了就好了。
林慕萧想想就替她难受。
“不行，我把我睡袋给你。”
杨柳儿那能让他这么胡闹，他又不是铁打的。
“林慕萧。”
她叫住正要起身的他，犹豫着说，“要不然……你在这睡？”
“什么？”
她说话声音太小了，林慕萧觉得自己有听错的嫌疑。
他背对着月亮，杨柳儿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
当那句话再次经过她的大脑，她又开始纠结这样合不合适。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几秒。
“那我去拿手机和睡袋。”
林慕萧说。
……
两人并排躺在黑暗中，都睁着眼，无比清醒，并且知道对方也同样没睡，但一片沉默。
因为知道他就在自己身边，杨柳儿虽然睁着眼，也没再看见那张脸。
许久之后，林慕萧率先说：
“你还冷吗？”
杨柳儿只觉得现在自己脸很热，但手脚依旧冰冷。
“还行吧。”
她说。
“手给我。”
她听见黑暗中的林慕萧说。
杨柳儿不知道他手在哪，但下意识就往两人睡袋中间伸，他的手果然就在那。
他的手为什么能跟木炭一样热？
“晚安。”
杨柳儿小声说。
林慕萧不确定今夜自己能不能睡着。
“嗯，晚安。”
手上的暖逐渐蔓延到全身，最后杨柳儿不但不冷，甚至有点热，即使她现在还有一只胳膊没放进睡袋，上面只盖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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