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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站定，一道人影就来到了她身边，语气含笑，又略带感慨：“可算是来了啊。”
是夙夜裴。
殷染月偏头看他一眼。
青年的满头青丝被白发所替代，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不再是邪肆张扬，更多的反而是随和。
殷染月目光微动，红唇轻启：“你这是……”
夙夜裴微微摊手，笑容随意：“前段时间几只形灵境异族意图屠城，不过是耗费了些寿命。”
似乎他并不把这些寿命给看在眼里。
可头发全白了，又怎么会只是一些寿命呢？
殷染月静静地看着他，片刻才吐出一句话来：“多谢，剩下的便交给我了。”
谢是谢他拼命争取来的时间。
剩下的交给她，也本就是她与他之间的交易。
夙夜裴目光深邃，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不过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好。”
殷染月上前一步，夙夜裴往后退了一步。
“你说，她真的能成吗？”
“当然了，主人，我说过的，你们就是救世主，只可惜你们……”
没能在一起，否则就是一起救世了，而不是你独自一人守在这里，以耗费生命为代价……
白泽的声音响在脑海中，非常清晰，但夙夜裴并没有让它把话说完：“好了。”
白泽：“你就不后悔吗？”
夙夜裴望着殷染月的背影，摇了摇头。
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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