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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尔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下一首歌仍然跟着哼，仍然没有词。
到了饭点，有乘务员推着小车过来卖饭:“盒饭，水果，零食，矿泉水！
盒饭，水果，零食，矿泉水！”
冬尔脑袋探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小推车：“吃饭了！”
许蔷薇便招手拦下来：“你好，三份盒饭。”
坐在两人对面的小李似乎没反应过来，半天才开口，脸都红了大半：“不用，谢谢。
我自己买就好，上头给报销。”
许蔷薇点点头：“那两份。”
冬尔问：“什么菜？”
乘务员应该已经回答过很多遍这个问题了，语速又快又机械：“芹菜，土豆，红烧肉，红肠，35一份，要吗？”
许蔷薇挑眉看冬尔，后者点点头，点头的时候像是饿着肚子等待开饭的小狗。
许蔷薇又问：“零食水果？”
冬尔还是那副表情：“有什么零食？”
乘务员回答：“瓜子，鸭货，鱼干，薯片什么的都有。
水果都是应季的，切成果盘一份15，这么大。”
最后许蔷薇消费了将近两百，扫码付钱。
冬尔笑眯眯地捧着一大堆吃的，简直像是小学生春游。
吃饭的时候冬尔把手机拿出来，不听歌了，改看电视剧。
她其实没有追剧的习惯，每次看东西都是在视频软件上随便点开什么，也不管前因后果，点到什么看什么，看不懂也没关系。
两个人戴着耳机，一会儿冬尔问一句：“这个女生好漂亮，好像看过她演的其他电视剧。”
一会儿许蔷薇说一句：“他坏人吧，看着不像好人。”
一会儿冬尔大叫一声：“他们为什么亲嘴啊！”
这时候许蔷薇要回答：“有时候这种镜头没必要也要搞，为了收视率。”
冬尔就要说：“跟导演一起看什么好无聊！
什么都被你说得只剩下收视率！”
许蔷薇耸肩：“事实是这样。”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太过浑然天成，坐在对面的小李几乎要怀疑自己。
默默把手机掏出来核对，是这两个人没错，她们中的一个人在今早得知自己的母亲杀死了父亲。
他没办法理解现在的氛围，但也生出奇怪的感慨，觉得自己刚刚的紧张真是有些滑稽，她们两个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突然逃跑的样子。
冬尔吃完盒饭还要吃零食，许蔷薇早就开过玩笑说她是饕餮，事实上是冬尔确实很能吃，另类的能吃，吃得不算多，但可以一直吃。
吃着薯片看电视剧，脑袋靠在许蔷薇肩膀上，咬得咔哧作响。
小李其实吃一份盒饭并没有吃饱，看冬尔吃薯片看了好久，看得肚子差点又饿了。
他没有注意到许蔷薇一直在观察自己，面前突然推过来一份香蕉，许蔷薇说：“她吃不完，你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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