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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到了楼下，百无聊赖地坐在长椅上吹风，周林时不时地拿着手机给赵程程发消息问她人走了没。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
何止拉住了他，道：“我们就对着大门口，她还能飞走？”
见周林还是坐不住，他直接拍了他一掌道：“你要是闲不住就去那边买水。”
周林还当真颠颠地跑去买水了。
这么来来回回好几次，他的耐心慢慢消失得也差不多了，这时刚好看到陈慈从门口走出来，等她走远，周林撒腿就往楼上跑。
“周林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宁晚星看着他的背影感慨道。
刚见到周林时，她只觉得他是个稚气未脱的大男孩，身上带着股纯真无害的气息，和赵程程站在一起时，总会让人觉得他是赵程程悉心圈养和呵护的小宠物。
可没想到，每次到了关键时候，他始终是站出来抵挡一面的人。
“知道什么叫做近朱者赤吗？”
何止揽着她的肩膀说道。
宁晚星白了他一眼，也往楼上走去。
到达病房时，赵程程的眼眶有些红。
周林正围在她身前一个劲儿地问着：“你妈是又和你说什么了吗？”
“好了。”
赵程程伸手控制住他的头，笑道：“你晃得我头疼。”
宁晚星看着赵程程的表情，挑了挑眉：“有好消息？”
“啥好消息？”
周林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赵程程，张大了嘴巴道：“你该不是……”
不等他说完，赵程程直接照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你想什么呢？是我妈，她不打算逼我了。”
今天陈慈来的原因，一是受程寻的委托，来和她道歉；二是也想和她谈谈心。
“说来也是可笑，我也不知道我们母女两个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我怨过你，想来你也应该怨过我。
这些年来，你一直按照我的想法生活，以至于让我觉得你的反抗只是一时兴起，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可我没想到……”
“我没想到，你会……看到你头上全是血，躺在地上的时候，我只觉得我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这几天我不停地问自己，我怎么就把我的女儿逼成了这样？明明你很小的时候，我的愿望只是你能每天开开心心的。”
陈慈说着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可能是一直带着怨气生活，伤害和掌控就成了唯一的发泄渠道，可是……我也不想变成这样的，我不想的。”
她说着很是痛苦地抱住了头。
“妈妈。”
赵程程眼睛酸涩不已，她伸手抱住陈慈，抚摸着她的背道：“我不怨你，真的。
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得开心一点，不要再为了不值得的人费心费力，不要再让自己活在怨恨和算计之中了。”
这个拥抱隔了十几年，在这一刻，赵程程才清楚地听到了母亲的心跳声，她觉得这一切来的都是那么梦幻，好像只有不停地收紧手，才能保证这样的情景不会消失。
“我不会再干扰你们了。”
末了，陈慈含着眼泪笑道：“程程，你一定会比妈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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