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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想过向人索求什么回报。
“是么？”
何榆垂下眼帘，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江沅听
：“也对。
不过……是个伶人而已。”
江沅：……
是不是美少年都有点儿阴郁啊？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急忙解释：“我是想说，你有这份心便好。”
微风拂过，轻轻掠起两人的发梢和衣角。
有人站在不远处。
方叶蕊已经来了有些时候。
确切地说，戏一散场，她便去戏台后面寻何榆。
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连常畑一个男子都会为之心动，更何况是已经尝过云雨滋味的女子。
方叶蕊第一次听何榆的戏，便折服于他的样貌。
多少个夜晚，她与人在府中祠堂厮混，心里念着的，却是庆云班这位妙人儿。
若是何榆愿意……
可惜，别人不愿意。
方叶蕊为此花过不少心思，甚至还曾怂恿父亲请了庆云班来府中为祖母做寿，想借机成了好事。
可无论她如何主动，暗示也好，勾引也罢，何榆始终对她不冷不淡。
足够客气，十分疏离。
方叶蕊一度怀疑，何榆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她长的虽然算不上十分标致，但几分姿色总还是有的，这点她心里清清楚楚。
有哪个男子会对投怀送抱的女子无动于衷？
除非……他根本就不喜欢女子。
方叶蕊觉得肯定是这么回事。
可是现在，就在不远处的假山一侧，她看到了什么？
何榆眸色清亮，言笑晏晏，正温柔地与一个女子说着什么。
他那般温润含情的样子，方叶蕊曾苦苦求之不得。
怕被
两人发现自己在偷听，方叶蕊没敢站得太近，是以她听不清两人的对话，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几个词。
“知恩图报嘛。
这是好事。”
江沅摸摸耳尖，还是觉得这份沉甸甸的谢意受之有愧：“你能存着这份心意，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她的话音刚落，耳畔就飘来阴阳怪气一句。
“让我仔细瞧瞧，这是要存着什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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