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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云宁当真只是带我去退思居看画？”
面前人目光温和，仿佛只是在与她聊些茶余饭后的琐事。
骆云宁两手交叠，指尖攥得微微发白。
她怎么竟然会蠢到……在义兄面前撒谎呢！
“云宁那晚要找的，”
程端慢条斯理从身侧取出件东西：“是这个吗？”
珠玉在指端轻摇，荡出悦耳声响。
黄玉禁步。
骆云宁的脸，刷地一下子白了。
义兄……全都知道！
知道她刻意引着人去退思居；也知道她那晚想在退思居里看见什么；甚至可能还知道……
骆云宁不敢再往下想。
“义兄，不是，你听我说……”
她看着那块黄玉禁步，又惊又怕，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宛曈也就算了。”
程端缓缓将黄玉禁步放到桌上：
“可另一人，是云安侯。”
倘若被人知道，云宜郡主在御宴上算计西戎使臣，饶是帝王再怎么宠她，这事也不能就这样云淡风轻地压下去。
这个道理，骆云宁怎会不明白。
正是因为晓得利害，所以才会怕成这样。
“我相信云宁，云宁也要信我。”
程端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轻轻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查下去为好。”
“见到云宁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
他不疾不徐站起身来，掸掸袍角，温声道：
“下回走路记得小心些，不要再摔着了。”
骆云宁呆坐在椅上，看着程端的背影，半晌
说不出话来。
……
好事将近。
看着宋府着人送来的礼单，陈萱面上不见半分喜色。
出了凝翠阁那档子事后，她是彻底对这门亲事不抱什么期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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