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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明明是至高无上的背影，修长高大，仿佛万物都踩在脚下，神圣到不可直视。
可她却莫名的从那背影中感觉到了浓烈的寂寥。
像是渗透入骨子里的悲伤和疲惫，因为溢满了，无法掩盖，从而散发而出。
有种看似茂盛实则枯木的空荡麻木感。
为什么？！
奶娃娃歪着脑袋，血红色的瞳眸里破天荒的浮现出了一丝迷茫。
为什么主宰天地，掌控万物的神祇，会有这样的情绪呢？
但是奶娃娃不懂，甚至只是想法闪逝一瞬就消失了。
毕竟她身为毁灭，自然只为毁灭，其他与她无关。
等到她冲上了钟楼，来到了他身边。
那股奇怪的寂寥气息又不见了。
他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漠然模样。
奶娃娃站在他旁边，仰着脑袋盯着他，示意让他开口问自己过来的意思。
可半晌都没有得到他的注视。
奶娃娃不满的伸出爪子拽住了他的衣袍，直接扯了扯，奶声奶气倨傲道：「吾要吩咐汝一件事。
」
男人鸦羽般的眼睫微动，墨玉琉璃般瞳眸微垂，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奶娃娃看着他，张口想说让他养自己的事情，可在撞入他的眼眸中时，莫名间，她脱口而出。
「汝真的好像是一具空壳傀儡哦。
」
此话一出，风静气止，空气都像是瞬间凝滞了。
那瞬间，感觉这个世界的时间都停止了。
但不过一瞬，时间开始向前走，先前又好像是错觉似的。
白衣胜雪的神祇已经收回了视线，嗓音淡淡，如雨落珠盘般空灵清冷：「何事。
」
奶娃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好奇道：「汝在看什么？」
本以为又不会有回答，却没想到他竟然回应她了。
「看苍生。
」
「可苍生有什么好看的呢？」
「是啊，苍生，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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