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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言贴心地给王马兰掖掖被。
王马兰学着电影里的片段，喘着粗气，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一团纸来。
“你打开看看，东西就在里面。”
黄少言满眼期待打开揉皱的餐巾纸，却只看见两根干巴的青菜叶子。
她眯起眼，把纸团原路塞回去，“阿婆，这是你吃饭擦嘴的纸。”
“哦，在另一个兜。”
这次拿对了，纸里包着的是块翠色的玉佩。
玉佩没有雕刻任何字，方方正正，成色极好。
“你戴上这块玉，等时机成熟，它自会指引你破童子煞的方法。”
黄少言知道她不会骗自己，低头将玉佩当她面戴上。
“还挺适合我，阿婆选东西真有眼光。”
她没问这玉佩怎么来的，也没问所谓的时机成熟是多久之后。
所谓“时机”
讲究的永远是一个“等”
字。
现在她只想最后和暴躁老妇多说几句话。
“你管管脾气，到下面欺负别的鬼可是要被阎王罚的。”
“别造口业好好表现，争取下辈子还投人胎。”
“过奈何桥少喝几口孟婆汤，这样见到我还认得出来……”
暴躁老妇平日里脏话不离嘴，今天却安静得很，她一句一句地听，时不时用手拍拍黄少言的背。
入夜，讲话讲累了的黄少言挤上床，依偎着瘦削的老太婆睡去。
似已熟睡的王马兰这时睁开眼，嗓音沙哑道。
“你个臭丫头要真二十岁就早早下去陪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
王马兰走后，黄少言将老宅子上了锁，只定期回去打扫。
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独卫小单间，开始疯一般地埋头做题。
她是今年的高三生，正是高考前的关键时候。
她没有因为那个活不过二十的诅咒放弃人生，反而更加努力要把自己短暂的人生活出花来。
出成绩第二天，黄少言和她的证件照顶着“C省理科状元”
的头衔上了报纸。
没什么交集的同学向她发来祝贺，手机里的消息响个不停，是杂志和电视台的采访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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