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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无忌从枕头下取出那件素雅的粉色肚兜，递了过去。
张嫣然的目光落在上面，清冷的眸子微微一闪，随即飞快地移开，耳根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
她没有立刻伸手去接，只是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轻轻颤动。
“你……”
她樱唇微启，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没对它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冯无忌挑眉，故意将肚兜又往前递了递：“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物归原主了。”
张嫣然原本清冷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红霞，羞恼交加。
她一把夺过自己的衣物，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香风，迅速塞进了自己袖中，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色胚！”
她低声啐道，狠狠瞪了他一眼，但那眼神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嗔怪，水光潋滟的眸子里藏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羞怯。
空气似乎变得暧昧。
两人间的距离很近，冯无忌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清冽如雪后寒梅的幽香，混合着刚才在林中沾染的一丝草木气息。
张嫣然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氛围，偏过头去，露出线条优美如天鹅般的颈项。
夕阳勾勒着她精致的下颌线，往下是微微起伏的、被轻薄衣衫包裹的玲珑曲线，随着略显急促的呼吸，勾画出令人心旌摇曳的韵律。
“要不然我试试看那件软猬甲？”
张嫣然低喃。
“行。”
冯无忌嘿嘿一笑。
不过这软猬甲不分男女，它本就是宝器，穿戴在身上，自动就会贴合身体。
而张嫣然打算在自己的面前试衣，冯无忌也不拒绝这样的好事。
冯无忌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要不等会儿再试？”
“等会儿？为什么？”
张嫣然的呼吸又是一窒。
“当然，先办正事儿，刚才血鹰长老让人传话给我，说是过几天的精英弟子选拔，我也参加，恐怕我们多日不能相见了。”
冯无忌向前一步，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你……你站住！
我还没沐浴呢！”
张嫣然像受惊的兔子般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凉的墙面。
她抬起手，似乎想推开他，指尖却在触碰到他结实胸膛的前一刻顿住了，她还是没忍心推开。
只是那俏脸上，红晕更深了。
如同醉人的胭脂，一路蔓延到耳后和颈窝。
“无妨，不急于一时。”
冯无忌揽住了她的腰。
她的腰依然很细，堪堪一握。
此刻的张嫣然，哪里还是之前那个拒人千里的冰霜仙子？她更像是一朵在晚风中羞涩摇曳的绝色昙花，清冷之下是触手可及的、令人心痒难耐的诱人芬芳。
那份强行维持的傲娇，在她绯红如霞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生动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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