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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后面有一个人，&rdo;曹沐很小声地说，&ldo;一直在看我。
&rdo;
&ldo;是么？&rdo;沈东愣了愣，回头往后看了一眼。
餐厅里人不多，他们的位置比较靠边，沈东回头时，身后只有一个男人坐着。
这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穿得很体面，正低头看着手机，大概是感觉到了沈东回头，于是也抬起头。
看到沈东的目光的时候他并没有躲避，很坦然地跟沈东对视了一眼，还笑了笑。
沈东转回了头，这人看起来没什么恶意，看曹沐应该是无意的，曹沐跟这人面对面坐着，一抬头基本上就能对上了。
&ldo;没事儿，吃吧。
&rdo;沈东看了看桌上的东西，也没剩多少了，曹沐是有多少吃多少，吃撑了都得过一阵儿才能发现。
&ldo;饱了。
&rdo;曹沐摸摸肚子，一脸心满意足。
回到住处，曹沐把浴缸放满水之后就躺在chuáng上翻来翻去折腾，沈东继续研究地图，琢磨着明天该去哪里，还得算好曹沐着火的时间。
&ldo;明天我们还去河边吗？&rdo;曹沐问。
&ldo;不，我们去，去……&rdo;沈东看着圈里的地点，最后用笔点了点，&ldo;水族馆。
&rdo;
水族馆离河不远，水很多，而且有各种鱼，沈东不知道余小佳对于自己的同类会不会有时不时去看一眼的想法，但这是目前来说他找到的最接近的目标了。
&ldo;水族馆？&rdo;曹沐跳下chuáng，跑到他身边看了看地图。
&ldo;里面有很多鱼。
&rdo;
&ldo;鱼有什么好看的，你想看鱼我变给你看。
&rdo;
&ldo;不，不是，你想啊，&rdo;沈东喝了口水，&ldo;如果你离开海很多年了，你会不会想，想看看别……的鱼？&rdo;
曹沐沉思了一会儿：&ldo;那么久，我会不会都忘了别的鱼啊，会想吗？&rdo;
&ldo;你姐，会，会不会想。
&rdo;沈东想说你姐知道那么多事儿，没准儿想法跟你不一样。
&ldo;会，她很喜欢和别的鱼玩，&rdo;曹沐有点儿吃力地回忆，&ldo;她以前关系最好的那条小丑鱼，身上的白条条特别像内裤，三角的那种……&rdo;
沈东忍着笑，斜眼儿瞅了瞅他：&ldo;你的白，白条条也……挺像的。
&rdo;
&ldo;不会吧，像吗？我看不到，&rdo;曹沐低头看了看自己才想起来现在自己不是鱼，&ldo;真的像吗？爷爷说我的花纹很漂亮的啊，怎么会像内裤？&rdo;
&ldo;你的像平角内裤。
&rdo;沈东继续逗他。
&ldo;我要看！
你帮我！
&rdo;曹沐吼了一声冲进了浴室。
沈东听着曹沐蹦进浴缸里唏里哗啦的声音，在客厅乐了半天，慢吞吞地走进浴室的时候，小丑鱼正在浴缸里拼命拍着胸鳍，看上去很着急。
&ldo;让你看看啊，&rdo;沈东笑着伸手从缸里把它捞了出来，碰在手里，&ldo;别乱动，你滑得很，摔地上不管治。
&rdo;
小丑鱼很老实地没有扭，只是尾巴轻轻摆了摆。
&ldo;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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