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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庚辰仙府的人。”
庚辰仙府。
“肃玺仙尊在的那个仙府？”
叶沁竹浑身一激灵。
“是，你感兴趣的人在的地方。”
苏长柒又笑。
他像是很开心，但过于虚弱，笑到一半，轻轻咳嗽。
“我不去。”
叶沁竹猛摇头，“虽然我对仙府不是很了解，但是会将自己府中人的血肉挖出，总感觉不是什么名门正派。”
苏长柒：“因为肃玺？”
叶沁竹：“对，因为他。”
他果然不能告知真实身份。
要付出的代价，太过沉重。
苏长柒不想遭受叶沁竹态度的倏然转变，更不想她因为一时冲动，断掉和大宗的联系。
“来人是善者。”
他垂下长睫，“你可以去见见。”
他的语气温和，充斥淡淡的落寞与孤寂。
勉强恢复力气，忍着疼，侧身离开叶沁竹身上。
身旁的小姑娘露出沉思的神情，像是在思索苏长柒的话。
蓦地，她抬头：“你认识那位，自称是替换灵子的人吗？”
苏长柒点头。
叶沁竹：“那他来，是不是也是来寻你的？”
苏长柒的目光飘忽一瞬：“我不想见他。”
不想？
“为什么？”
叶沁竹不解，她和苏长柒靠得很近，手里捏着块帕子。
觉察到男子额角因疼痛沁出汗水，就伸手去擦拭。
“如果是来帮我的，为何不能对你施加援手。”
她杏眼忽闪，有探寻的意思。
苏长柒一直平平淡淡，看着无碍，总让叶沁竹感到担心。
他的心里仿佛一直藏着什么，他不说，也没人问，就这么沉沉坠下去。
阿七像幅紧紧闭合的画卷，藏到画阁的积灰处。
它不具有自己的意识与自由，无论是被人发现、展开，还是被塞回更深的角落，都与它无关。
叶沁竹留意到这幅画，但他藏得太高了，小姑娘垫着脚都够不到。
于是她想，有没有凳子，让她能搬过来，踩着够一够。
林翎被晾在门外，等候许多时间，终于忍无可忍，又补充了句：“他似乎很着急要见二位，尤其是仙长。
那人……身份特殊，若是硬闯，我不敢拦。”
叶沁竹感觉苏长柒推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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