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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景象让沈钰下一大跳。
他勇猛踹门的行为也让谢绍和小土地神吓了一大跳。
可能是因为病房里黑，小土地神看不清病房里发生了什么，而沈钰打开灵慧之后，阴阳眼可以看清一切阴秽之物。
在他的视线里，一个小鬼正趴坐在程翰海的病床上，啃食他的魂魄。
病床上的程翰海生魂已经离体，被那只小鬼用双手攥住颈部，张开那张身体并不相符的血盆大口啃食着生魂的头部。
那小鬼身上的阴气极重，这种浓烈程度，恐怕只有厉鬼才能与之相媲了。
啃食生魂后的小鬼阴气会变得更重。
沈钰被呛得眼泪直流，他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一边说：“住手！
别吃了！”
谢绍把一旁的日光灯打开了。
“啧啧……”
小土地神这时候终于缓缓从沈钰外套的兜帽里爬了出来，理了理自己歪掉的官帽，“瞧你那点出息！”
沈钰：“……”
仿佛刚才躲到我帽子里的不是你。
小土地神干咳一声，问：“小道士，你师门有没有教你降服厉鬼的术法？”
有是有的，但师父每次施法时，都需要借助一些法器。
沈钰没干过之事，以前都是跟在师父后面帮忙打下手，还没有炼制过专属于自己的法器。
看来可以准备起来了。
他四下看了看。
或许可以找个趁手的物件先替代。
结果眼神不小心瞟到谢绍身上，被生生地吓了一跳。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啊！
谢绍身上蒙了一层厚厚的功德，夸张到全身上下都仿佛镀了一层金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圣光吗？
沈钰差点被闪瞎了眼。
据他所知，普通人肩上最多两团白光已经到顶了，哪怕是医生、军人等这些人民服务的特殊群体，一辈子攥下来的功德也只是肩上的两团颜色比别人深一些，没有谁能像谢绍那样，浑身被功德包围，差点连人脸都看不清了。
这果然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啊！
不，也不一定，功德不一定是自己攥下来的，也有可能是接受了他人的转赠。
可是不论哪一种，都实在是叫人嫉妒。
明明大家生下来都应该在同一起跑线上，有的人却偷偷自带欧洲血统和buff。
沈钰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谢绍见沈钰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幽怨地看着他，让他心里有点发毛：“怎么了？”
“没什么。”
沈钰默默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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