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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给我三次机会，猜中了，我就把周相从这上面扔下去，如何。”
周帷脸色一滞，撇撇了嘴。
“本相不占你便宜，给你十次机会。”
只见叶楚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一脸狞笑。
“你说的人叫裴志，他爹叫裴千人，四十年前因从兖州护送密卷卷宗回京，半路被截杀，尸骨无存。”
“十次机会，我只用了一次，所以你还欠我九次，本司命让你从这里飞下去九次，不过分吧？”
周帷脸色一惊。
万万没料到，叶楚知道过往得会如此详细。
想起刚才自己还抱着炫耀姿态，故意卖弄见识的样子，就一阵面红耳赤。
讪讪笑了一声。
“倒是本相少见多怪了。”
“知道就好。”
叶楚哼了一声，放开他的衣领。
转而端详起身旁的无字碑。
探手抚摸，气机充斥其中。
片刻之后，无奈摇了摇头。
并无异样，只是一块寻常的黑石头。
“这碑，谁立的。”
“是陛下。”
周帷轻轻叹气，“裴千人当年虽身死，但终究也是没把朝廷要的东西送回来，这在群臣看来，便是办事不力，理应追责。”
“圣上即便不愿，也拗不过悠悠众口，只好下旨剥夺裴千人官职爵位，贬为庶民，后来哪怕启用裴志，也只能将他放在长明司做不良人。”
“但为了纪念这位与自己共同拼杀过的至交故友，陛下还是在此处偷偷为裴千人立了一座衣冠冢，每逢清明重阳，也会来此悼念。”
“有了裴将军镇压此处，所以顺严塔这么多年来，才未被拆毁。”
叶楚表情茫然。
“这么说来，陛下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喽？”
“那是自然。”
周帷重重点头。
“陛下年事渐高，治理国纲，也不如年轻时那般文才武略，但在对待亲近之人上面，谁也说不出陛下一点不是。”
在这上，周帷本人深有体会。
当年他本是一介布衣，身怀大才，却郁郁不得志。
是被怀帝赏识，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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