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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差点没忍住笑出来，稳了稳声线道，“无妨，是我麻烦了玄空哥哥～”
尾音上扬流转，激的玄空猛的站了起来，“姑娘请自便，贫僧到了做晚课的时辰。”
说罢，便快步走向了房间。
“吱呀”
，“砰”
，房门被关上了，姜月止不住的笑出了声，望着外面，谁会大白天做晚课？
他果真对她不是无动于衷的。
晚上，姜月与卫老夫人，卫大夫人，卫少夫人一起用了晚膳，因膳食不一样，玄空则是独自在院中用的。
戌时三刻，当姜月来到玄空院门口时，烛火都已熄灭，院门紧闭，姜月知晓玄空大约是在躲着自己，但她也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便悻悻回了房。
而房内的玄空端坐在床上，已不知念了多少遍清心咒了。
到了三更，一路上的奔波劳累，使的一行人早早便上床歇息了，此时，众人都已熟睡，姜月院内更是安静异常。
“啪嗒”
，姜月房内的窗户应声而开，玄空旋身进来，反手轻轻把窗合上。
控制内力，无声踱步至床前，静静望着熟睡的姜月。
这张脸他没有丝毫印象，但这个人他却感觉无比熟悉。
那日恰巧路过，听到打斗声，一过来便瞧见了她被人用剑挟持着，多年平静无波的内心突然就慌乱起来，他想也没想便出手了。
自此一向冷静自持，滴水不漏的他，却一再破防。
先是身为出家人，破了不伤人的戒，出手不知轻重将人打至吐血。
又一而再被这女子扰乱心神，险些破了色戒。
今日，亦是因为她对他影响实在太大了，他感觉十分不自在，再待下去，难堪的只会是自己，他才会请辞。
他并不是逃避的性子，只是这几日的慌乱与在意着实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这在他有限的记忆里是陌生的。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二八芳龄的女子，竟活不过二十，无人知道，听到此言，他的心就像是被冷箭刺穿了一般。
那一刻，破不破戒的，似乎都没有她重要些。
玄空伸手，将姜月的手从被子里翻出来，仔细的感受着脉搏。
气血不畅，而脉象凝滞，还是妙龄，竟有垂死老妪的脉象，竟是真的活不过二十。
一瞬间，玄空全身冰凉，心像被人打开了一个大洞，呼呼的往里灌着冷风，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畅。
玄空拼命让自己冷静，或许去找他能有一线生机。
玄空克制的握着姜月的手放回锦被里，复又盯着姜月瞧。
他清楚地知道，自见到她之时起，无论他想与不想，他好像已无法割舍眼前的女子。
但终归身份悬殊，又有世俗羁绊，他无法做出任何抉择。
玄空一瞧就是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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