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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时刻,只是与人类之间一些简单的相互,我的眼前总会泛起一阵恍惚,似乎面前的人换了面庞。
是你,又不是你。
才惊觉与你们,在那个已不觉有多大的雷德佛斯号渡过如此多的日日夜夜,共享了太多令人发笑的回忆。
我绝对没有跟你讲过这件事,即便贝克你总是能看透我那贫乏又空洞的内心。
偶尔我觉得自己像一只永远的不到满足的黑猫,起伏不定的安全感明明是在封闭窒息的空间带来的,而我却习惯了并且异常地不想改变。
因为空白一片的脑子不需要思考,一旦开始,就像是有人用重物在撞击你脑后,并不致命,但永远使你不得安宁。
只能长久忍耐。
所以,当你们尝试接近我,我几乎要竭尽所有的气力去调动它,现在我也能很坦然的跟你们讲,我就是要利用榨干红发海贼团的价值。
那时候的希贝尔,现在竟然也能在我的笔下被称为过去的姐妹,在你们的甲板每踏出一步都觉得神经被往外撕扯。
那时候的雷德佛斯号让过去的姐妹觉得永远走不完,如若不是为了线索,她绝对不会探索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而现在,雷德佛斯号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大,甚至比我预估的时间还要短,让我拥有更多的时间找到扎瓦特。
那一晚,与每一个仰躺在木板的夜晚没有区别,海浪溅起水花沾染在木板面,走廊里的呼噜声分隔开一个个房间也挡不住。
我亲吻了乌塔的额头,就跟你往常偷偷潜入房间,对待给蜷缩在睡袋里的我,曾经作为杀手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然后经过厨房餐厅、医务室和你们的房间,还是特奎帮我放下小船的绳索,我想你们应该早就发现了‘卧底’。
还有瞭望塔,我现在就在这里,也经常梦到这里。
你将指尖捻起拼图放在我的掌心,在只有希贝尔的眼睛里我来倾诉痛苦,从开始用匕首隔开距离到雨水裹挟烟草,我们贴近取暖。
你过长的头发总会扎着我的脖子,你忘记收力的手臂也会揽得我有些疼。
但我不讨厌你,贝克曼。
我喜欢肌肤贴近的亲昵,能够紧紧包围我全部的拥抱,不该否认在你的怀里获得了安全感。
我喜欢絮絮叨叨饱含温暖之意的关怀,不想思考与面前时候站在我身前的偏袒,又在我成为自己的时刻退居其后。
不该否认,也从来没有否认过我喜欢你,对此我总是很坦诚。
过去的姐妹需要你,或许未来的姐妹也需要你的陪伴,但至少不是现在。
希贝尔
海圆历1508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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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位永远自由的小鸟,
容我在没有署名的正文,仍旧写下你的名字。
亲爱的希贝尔,这张薄纸在我的手指间摩挲着,从头到尾反复阅读不下三次,给我带来的惊喜与愕然,不亚于此刻有一位高挑又美丽的精灵少女出现在我的面前。
百般思索下,我将这些直白又优美的词句,归咎于你消失的四个月,也不管是谁在你背后指点,或许你想要看我接下来的这段话。
还记得在瞭望塔的第一次谈话么,潦草而又简单,你我皆抱有警惕与试探之意,而长久在我记忆中无法抹去的是你的眼睛。
有无数的词来形容你那与我相似的黑眸,狠厉、苦痛、偏执,还有更多难以消解的孤独,那是港口挥之不去的迷雾、大海中心无法触底的漩涡。
对应你的话,我也从来没有跟你提及过。
我看见了你,也在你的眼睛里看见了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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