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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摸着应该一会儿就来了。”
“嗯，”
席沧点头，“他往常都会先来我这里汇报下山的情况，这次突然出些意外，我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那问你也是一样的。”
但柳珮珮此时的关注点显然不在各门弟子的修炼状况上，她敏锐地抓住了席沧话中“这次突然出些意外”
这句话，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是，掌门，江离从很久以前从山下回来以后就会先去找小苒了，这事……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吧？”
柳珮珮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席沧十分茫然：“啊？是吗？还有这事？”
看席沧这表情，柳珮珮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诶呀！
这件事这么明显，太清宗里除了一直闭关的长老和云游在外的弟子，还有谁不知道这件事啊！”
“没想到你一个做师尊的，竟然现在都不知道！
真是一点儿都不关心自己徒弟，失职失职！”
“不是，”
席沧不是很明白，“江离他为何要先去小苒那一趟啊？”
柳珮珮瞪圆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来平复自噌噌噌往上涨的怒火。
毕竟眼下这场景就像cp粉正为自家儿子女儿们的绝美爱情磕得上头时，突然有人迷茫地问了一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
没有为什么，因为爱情。
此刻柳珮珮很想这样回答。
但是不行，这样回答显得她一届长老对小辈们的八卦事情很感兴趣似的，有点跌份儿。
虽然在席沧面前也没有什么更跌份儿的事情就是了。
席沧问完这句话，就看到了柳珮珮咬牙切齿的表情。
迷茫中，他从自己不装正事的脑子里扒拉出来了一些记忆的片段。
好像自家大徒弟对小徒弟有些不同这件事，从很早就开始了。
比如他最初安排江离指导冉苒修炼时，只是想让他偶尔督促指点一下，没想到江离竟然亲自陪练，还日日不断。
当时席沧还以为是江离那个时候比较闲，因此才有更多的经历去管自己的小师妹。
却没想到，似乎并非如此。
不一样的事情似乎还有。
以他对自家徒儿的了解，江离虽然不是争强好胜之辈，但也颇有几分傲气，也有与这傲气相匹配的天赋和悟性。
那场问道法会上冉苒说的道理虽然闻所未闻，可能会让人一时想不出应对之法，但凭借江离的心智，若是绞尽脑汁，也未必想不出破解之法来。
但他却十分坦然地认输了，输给了自=自己刚刚金丹期的小师妹。
对于席沧来说，自己的哪个徒弟拿第一不是第一呢？他当时满脑子只有为自己收了两个天赋异禀的徒弟而洋洋得意，却不曾细想这当中的反常之处。
还有风原城中二人合力破解吴流案、安平城制服贪冥后抱着受伤的冉苒回到客栈、金丹期选拔时在试练塔门口等冉苒出来……
种种不正常的迹象，竟然就这么被他这个不靠谱的脑袋忽略掉了。
席沧猛然明白了什么，一拍脑袋，惊道：“不会……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
“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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