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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吗？”
林黯苦笑一声，见装不下去了，索性撤去千面幻形术。
随着一阵黑雾翻涌，他恢复了原本的面容——虽然依旧沾染着些许尘土，却掩不住那棱角分明的轮廓。
剑眉如墨，斜飞入鬓，一双星目深邃如渊，嘴角挂着标志性的慵懒笑意。
“这是...？”
张令警惕地后退半步。
可林黯只是咧嘴一笑，做了个夸张的鞠躬礼：“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鄙人林黯，现任白马城主…”
“什么？！”
张令失声惊呼。
她雪白的脖颈上青筋隐现，“就是你收留鹿鸣尘那个天道盟叛徒...”
“哎哎，注意措辞。”
林黯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鹿长老可是半步窥天境，何谈收留？不过是合作罢了…”
卫星瀚早就想要趁机表现，手掌一翻，玉剑已然在手。
剑锋上流转着刺目的金光，将昏暗的甬道照得如同白昼。
“少废话！”
他冷喝一声，剑尖直指林黯，“说！
你到底在谋划什么阴谋？”
林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与讥诮：“竖子不足与谋啊～”
他侧过脸，目光落在张令身上，带着几分玩味，却又透出一丝难以捉摸的认真：“放心，我对天道盟没兴趣，更懒得搅和你们的破事。”
顿了顿，他又懒洋洋地补了一句，“至于鹿鸣尘嘛…出了这地方，你们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我绝不插手。”
张令眸色一沉，眼底闪过警惕、权衡。
沉默数息后，她才缓缓开口“……暂且信你一回…”
林黯闻言咧嘴一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甬道中格外醒目。
“不过...”
张令突然话锋一转，“你为何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
林黯耸了耸肩，摊开双手：“江湖险厄…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这么人美心善…”
张令白皙的脸颊顿时飞上一抹红晕，手中的玉剑也不自觉地垂下了几分。
她轻咬下唇，正要反驳，突然——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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