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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阁下，你真是个可怕而又疯狂的人。”
“多谢夸奖。”
面对福泽谕吉的话语，森鸥外接受的坦然把这些全部当做夸奖给收下了。
虽然他没有想到，对方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现了他的算盘，不过就像是他所言，现在想退出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上了同一条“贼船”
。
这个算计说到底也很简单，只是对于人心的把控罢了。
日本渴望胜利吗？
那是肯定的。
但是，日本难道认为自己真的可以在异能大战中取得胜利吗？
这就要打个问号了。
森鸥外能够以年轻人的身份加入军队，掌控军团，甚至做到这个最高位置的指挥官，其中森家的背景只占据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其实是……他“森鸥外”
，是首相派系推出来的“替罪羊”
。
没错，从本质上来讲，森鸥外和“不死军团”
，其实和那位可怜了地被祖国预定了悲惨结局的纪德与“幽灵军团”
没有什么不同——他们都是被上面推出来的棋子，就等着在未来的某一天被当做牺牲品。
事实上，没有超越者的日本完全对于自身没有任何信心，哪怕有其他大国在背后的支援又如何？他们可以成为战争胜利一方的几率可以说渺小到忽略不计。
最大的区别，也许就在于输得好看一些，以及输的难看一些罢了。
最后的大战结局的关键也并不在日本身上，而在于其他几个大国的交锋，他们只是其中并不起眼的一小笔罢了。
因此，其实在战争开始之后，精明的官僚已经想好了对策——派个年轻的替罪羊过去不就好了？
如果战绩还可以，那就是虽败犹荣，如果战绩差到惨不忍睹，那就弃车保帅，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到那人身上就好了。
若是现在森鸥外驻守的常暗岛失守，就等同于在国家最重要的边境防御线内被打开了一个突破口，敌人通过这个踏板可以轻而易举地入侵到本土，这就是最大的罪过了，到时候他就是日本战败的最大罪人。
至于没有支援的问题……当然没有支援了。
入侵者不过是一千多人，这里常驻五千余名士兵呢！
单拿数据出去看的话，这似乎并不过分，反而如果这守不住的话，是指挥官的无能了。
不能指望民众的智商有多高，也不能指望他们能够理解什么叫做战斗素养，什么叫做精锐之间的差距，所有人都只会认为是森鸥外的“不死军团”
太过脆弱，这才导致了整体战局的崩溃。
首相派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对策，牺牲一下自己派系的某个不高不低的家族，然后事后给些补偿就是了——当然，为了不让天皇置身事外，他们也想办法让天皇派了人过来一起分担战败的责任。
好歹首相也是经过政治斗争和各种资源积累才上位的，就算不是太聪明，但也至少不愚蠢。
相比较而言，只是依靠血统代代相传的天皇的心智智商，那真是不能保证了。
反正这一次，首相派的算盘打得很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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