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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不一样。
不提流离所的流民，哪怕在霞城里，祁风也遇到过拦路寇匪，见过街头混混。
他们藏在无人的阴暗小巷，用浑浊的目光打量着每一个从小巷外路过的人，挑选着下手的目标。
他们甚至还清楚的知道霞城卫的巡逻习惯，所以从来不会被抓。
祁风这几天，每次往流离所赶的时候，时不时就会遇见这种不开眼的小贼。
防不胜防。
梦里的人命是不值钱的，想要保护好自己，自然要学杀人。
另一方面，随着梦境化作现实，现实中也开始有其他梦醒者出现，将来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数？
在那个看似和平的时代下，祁风作为普通人，没有晨溪酒楼的庇护，才是没有任何应对风险的能力。
学杀人，也是在学如何保护自己，学不被杀。
但这些话……
前半部分说出来太没面子了，后半部分又不可能告诉杜康。
所以祁风只好拿池鱼的理由来当借口：“人比蛮兽好杀。”
杜康意味深长的看了祁风一眼，点点头：“地分百态，人心各异。”
“杀蛮兽要靠拳头和利刃，杀人却不一定。
你年纪轻轻的，看得倒通透。”
啊？
祁风心中茫然，没咋听懂，但不妨碍他假装默认。
你理由都给我找好了，都不用自己编，可真是个好老师啊。
自己以前没写作业的时候，怎么就没遇见过这种好老师。
杜康又往嘴里丢了颗瓜子：“既然想学杀人，那就让我教你第一节课。”
说完，只见杜康把嘴里的瓜子壳吐了出来。
只是这次，他不是吐在地上，而是朝着祁风吐了过来！
祁风根本没有想到，杜康竟然会突然出手！
毫无征兆！
但凭借多次被偷袭的经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却先一步有了动作。
好像是有人在他旁边推了他一把一样，祁风下意识的往右边一偏。
紧接着，仿佛是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
那瓜子壳擦着自己的脸，飞了过去，卷起的风压，甚至在脸上留下一条火辣辣的红痕。
“咚。”
祁风发誓。
在那个瓜子壳飞出去后，他绝对听到了一声闷响！
那是瓜子壳直接扎进土石砖墙里的声音！
虽说人的头盖骨，是全身上下最硬的地方，这瓜子壳也不一定会打穿，而且杜康也确实没理由对他下什么杀手……
但脑门挨上一颗瓜子壳，也特么的绝对不好受！
眼瞅着杜康又往嘴里塞了颗瓜子，祁风眼神顿时就变了。
要还手，杜康他是肯定打不过。
但站着挨打，他也确实没这种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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