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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刃抬眼看他，最终无奈地点头：“可。”
沈修可却没打算就此作罢，故意刺他：“这回，帝尊怎么又说可以了？”
祁刃沉默了几息，认真道：“上神和帝尊不可以，但沈修可和祁刃可以。”
沈修可一愣，却悄悄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就你会说话。”
说着，两人消失在虚妄境内。
“沈可羽，别睡了。”
声音由远极近，不知是谁喊着她的名字。
朦胧间，沈可羽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可等意识慢慢回笼后，她对梦中的内容却渐渐忘却。
“这是在哪里？”
沈可羽努力睁开眼睛，嘟囔地问了一句，像是带着起床气。
“你真睡懵啦？”
她旁边坐着的女生惊讶地看着她，“要上课了！
是你最头疼的数学课，你昨天不是还嚷嚷着要好好学习，怎么今天就忘了？”
“哎，你还不知道她，说好好学习不知说了多少次？我都已经听腻了。”
不知是谁在帮腔。
数学课？好好学习？
沈可羽觉得头有些疼，这些词她听起来明明觉得有些陌生，可为什么脑子会自动理解意思？这个感觉，就像有人把本不属于她的东西硬生生地塞进她的脑子里一样。
又晕又疼。
见她久久不说话，她旁边的女生本来还准备叫她，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数学老师来啦！”
，刚才还说话的人顿时安静如鸡，像是见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没有反应过来的沈可羽还在发呆，她呆呆地看着一位脚踩黑色皮鞋，穿着灰色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手上拿着一大摞试卷，眼睛只朝下面轻飘飘地一扫，大家纷纷低下头噤如寒蝉。
嗯，脑子里的记忆告诉她那个叫做试卷。
“这次考试的成绩很不理想！
特别是有些同学，本来成绩就不好，这次更是下降了很多！”
数学老师一边说着，视线朝她这边扫了一下。
沈可羽明显感觉到，她旁边的女生身形一抖。
数学老师开始分发试卷，沈可羽却开始探寻脑袋里的记忆。
她叫沈可羽，是乐川高中高二（1）般的学生，她旁边的女生叫沈爱丽，是她的堂妹，两人成绩都不好，不同的是沈爱丽一直勤奋有加，更是在最近一年成绩有稳步的提升，而她则沉溺于追求男神，原本不好的成绩更是飞流直下。
追求男神？
思及此，她脑海里浮现一个叫水嘉树学生的名字，随之对应的是气质如松，清雅俊逸的样子。
水嘉树是高三的常年第一名，更是乐川高中被大众认可的“校草”
，而她对他一见钟情，随即展开疯狂追求。
这是我做的事情？
即使是印在脑海里的记忆，沈可羽却对自己的行为产生怀疑。
这还不算，自从她明恋水嘉树的行为被大家知晓后，所有人都觉得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评价她除了美貌和金钱之外一无是处。
沈可羽：美貌和金钱还是一无是处？
前面沈可羽还觉得没什么，但最后却让她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当然，她对世界产生的怀疑没到三秒，就被额头上的疼痛唤回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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