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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请假，还是学业为重。”
崔玉说。
阮音垂眸没有回答，眼睫忽闪忽闪打下来几滴泪珠敲打在削苹果的手背上，如果手术没有成功的话，这就是她陪外婆的最后时光……
呸呸呸，手术一定会成功！
阮音低吸一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抬头看向外婆：“没事的，我成绩很好的，请一天假耽误不了什么。”
崔玉伸着颤巍巍地手擦拭阮音眼角的泪水，嗔声道：“小哭包。”
“外婆知道咱们音音最优秀了。”
崔玉仔细地看着阮音的眉眼，“外婆也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
有时候崔玉想，她还不如两年前病发的时候就死去的好，也好过现在这样终日躺在医院，花着大把大把的医药费。
阮音握住崔玉的手，和她细嫩的小手不一样，老人的手粗糙的很，每一根指头都伸不直，指头上布满着老茧，甚是丑陋。
但是阮音一点也不嫌弃，是这双手养活了她。
“外婆一定能够长命百岁，陪音音很久很久。”
阮音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哭，可是还是忍不住，哽咽着重复：“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听着更像是在心里安抚自己的担忧。
崔玉摸摸阮音的头没有再说什么，她也舍不得她的小音音啊，可是这些时日总是梦见以往的旧事，感觉生命快走到尽头了。
——
阮音是红着眼睛从医院离开的，早上醒来就红肿着的眼睛，如今看来更可怜了。
戴上无度数眼镜勉强遮挡一下。
她前世就是个近视眼，所以这辈子很注意眼睛健康，配了这副平光镜，一般长时间用眼时会戴上。
“音音？”
直到阮音站到方佳云身边，她才惊觉意识到这是她的好友。
不怪方佳云没有认出来，今天的阮音穿着白色长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还有打了一条领带预防。
海藻般的长发散下来，在胸前分了两缕，又带了顶黑色的棒球帽用来固定头发。
一副眼睛已经占据了上半张脸的大部分，下半张脸又戴了口罩。
“音音，你今天怎么将自己遮的这么严实？要不要把头发扎起来啊？”
方佳云提意见道。
五月的明城已经很热了，路上穿长袖和短袖的人都有。
这个点虽然比不上中午那么热，但是温度也不低，阮音真的不热吗？
阮音当然热啊，但是她不能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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