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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可能有点凉了。”
妈妈把杯子递给我，“要不重新倒一杯？”
我没接，而是抓住了她的手。
妈妈的身体微微一颤，但没有挣开。
我们的手就这样静静地握着，谁都没说话。
“妈……”
我又叫了一声。
“嗯？”
“你还记得《狮子王》里的那首歌吗？”
“IJustCantWaittoBeKing？”
“对，就是那首，”
我轻声说。
“你问这个是现在想听吗？”
在我怀里的妈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轻轻摇了摇头，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只是突然想起。”
“嗯？”
“那时候你总说我像辛巴，勇敢又莽撞。”
我轻笑，“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永远保护我的木法沙。”
妈妈的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但你现在不莽撞了。”
“是你教会我的。”
我低头看着她，“告诉我人生不是百米冲刺，而是马拉松。
重要的是沿途的风景，而不是终点本身。”
“记得就好。”
妈妈的声音轻柔，“我还怕你会忘记。”
我把她搂得更紧了些：“怎么会忘记？你给我的每一课，我都记在心里。”
妈妈笑了，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那你现在觉得，成长是什么？”
“成长就是学会理解。”
我吻她的发顶，“理解你的不易，理解你的付出，理解你的……全部。”
“包括今晚的决定吗？”
妈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包括。”
我轻声说，“包括我们之间的所有决定。”
妈妈的脸红了，她低下头，但嘴角依然带着甜蜜的笑意。
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加快了，透过我的胸膛传来清晰的脉动。
“妈妈……”
“叫我杨仪敏。”
“杨仪敏……”
这个名字从我口中滑出的瞬间，我们都颤栗了一下。
“儿子，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带有感情的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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