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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人群之上，一个巨大的舞台立在政府大楼下，台上坐着的是请了多次才请到的科研所首席——谢汀教授。
喧嚷被记者的声音用话筒盖过，一个连一个的问题连珠炮似的不断摔向谢汀。
“谢教授！
您能简单讲一下关于空间结点是怎么一回事吗？”
“既然空间内有无数个时间线，为什么不能普及空问而获得长寿呢？”
“关于空间失衡是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呢？”
“谢教授！
谢教授！”
一阵头疼闪过，谢汀就不该听慕屿的劝来参加这个什么活动！
新任帝国总统看出了他的不情愿，连忙招呼大家安静，生怕惹得人不高兴了奖还没颁就走，于是赶紧把这个环节跳了过去。
“大家安静！”
众人闻声止住。
“相信在座的各位对谢教授的敬畏一定会只高不减？我们，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经历了异变过后生还的幸存者，这其中，当然首要归功于谢教授，为了表达我们的感激，在一众热心人民的强烈要求下，在此，我代表帝国全体人民授予谢汀谢教授——帝国最高科学院士勋章！”
透过电视屏幕，慕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真的很想一个电话飞过去，问问他怎么领这么特别的奖还这么臭脸的。
他这人就是奇奇怪怪的，好不容易答应了参加颁奖仪式，人家总统问是在政府大厦里还是在外面。
他不想一副很高大上的样子，于是选择直面群众，这下倒好，他自己不舒服就算了，慕屿本来还想去接他的，结果那人都能把他挤到太平洋了。
于是慕屿本人也只能通过电视才能观看到他对象首次被采访的场景。
他嚼着薯片，眼里却并没有遗憾。
一直到凌晨三点多，谢汀那边才终于摆开人流，慕屿站在街边，掐着方位追踪适时给谢汀发了条语音：
“谢长官，十点钟两百米处，看到我了没？”
对面没有回复，可慕屿转身就看到谢汀已经在向这边走。
等面对面看着他被帽子口罩裹得严严实实，慕屿还是忍不住想笑，拉下他就想趁机偷亲一下。
谢汀却并没有弯腰，他只好掂起脚，让这一吻印在了他的喉结上。
“有人。”
谢汀低声道，语气里却并没有责怪。
“真不愧是谢教授，”
慕屿故意道：”
才当了半天大明星就开始跟我避嫌了。”
手腕被牵起来往前走，谢汀对他的调侃已经见怪不怪，慕屿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却还是忍不住嗔怪：
“你是不是偷吃了化肥才被送去伪装智人的啊么长得这么高，想偷偷亲一下都不行，小时候就有这个潜质吗？”
谢汀停了下脚步等他赶上，回答道：“没有，是做了手术干预的，为了去冒充。”
“啊？”
慕屿楞了下：“小时候就做了吗？”
“嗯，跟脑子里的芯片，和脸上的鳍一起做的，即使撕下来也会重新长出来，挺好玩的。”
心疼在心里漫开，慕屿依旧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忍不住想。
在一个该和朋友们撕混在一起打打闹闹的年纪，他被强迫接上手术台，浑身上下都被做成了另一个物种的样子。
坐在轮椅上的恢复期，还可能会对着镜子忍痛撕下眼尾长出的奇怪的鳍，第二天醒来却发现它们又长出来。
会不会偷偷在窗台边看着其他小朋友笑，觉得自己是个天生的异类，所以都没有尝试过要与一个人交换“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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