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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收起拳脚，瞥了金文景一眼，没说话。
“哎你瞪我干嘛，我说的是实话啊，大实话！
你就是早恋，在意那个小屁孩！
别人都说你程大男神无心情爱，一心只想将程氏带领到更高的高度，要我说啊，你就是幼稚！
早恋！
玩纯爱！
为了一个长相、名字都忘记的小屁孩守身如玉！”
“你要真那么喜欢他，你找他去啊！
你大早上折腾我干什么！”
程序先一步往回走：“闭嘴，别乱说了。”
金文景贱兮兮地跟上，“怎么，说到你痛处了？你小嘎豆子不大点儿就开始搞暗恋了，还怕我说啊！”
两人一前一后，在岔路分开，程序回到家，入目就是仍旧扔在门口的一堆快递盒子，那根质地逼真的假勾勾就那么大剌剌的搭在盒子边缘。
程序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回卧室洗澡。
浴室里，温热的水流自头顶滑落，程序闭着眼睛，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一个画面。
那是他年少时在武术班学习的场景。
程序这个人，自幼样样出众、样样拔尖，唯独学武术的时候，被一个小恶魔踩着胸口揍了一次又一次。
那个小恶魔是武术班里的小霸王，因看不顺眼程序不跟大家玩，还总是离所有人远远的，便经常找程序的麻烦。
少时久远的记忆早已渐渐模糊，唯独那小恶魔踩着他胸口，居高临下看着他时充满轻蔑的眼神依旧清晰，清晰到程序还记得小恶魔左眼双眼皮的褶皱里，藏着一颗小小的红痣。
那颗小小的红痣，鲜明、夺目，又耀眼、张扬。
只有在小恶魔踩着他胸口垂眸看他时，他才能看到。
哗啦啦的水流声停下，程序收起回忆，走出浴室，打理好一切，出门上班。
等苏愫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大中午了，要不是他饿得狠了，他还能睡。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出手机看时间，一看到上面的数字就知道程序早就走了。
他倒回床上，唉声叹气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程序不在，苏愫懒得演戏，拖鞋踩在脚上踢踢踏踏的，第一时间去门口搜寻了一下自己的杰作。
那堆装着大人用品的快递盒子还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程序碰都没碰一下，苏愫本以为程序会把那些东西扔了。
不过也是，程序这个人最讲分寸，既然是别人的东西就不会乱动。
苏愫唇边的笑意刚起，视线一转，看到了被扔到垃圾桶里的黑色雨伞，唇角又抻平了。
他走过去，低头一看。
垃圾桶里很干净，只有一把被扔掉的黑伞和一副皮质黑手套。
程夫人说过，程序是重度洁癖，手套每天都要戴新的，扔手套是正常的。
那程序为什么要扔雨伞？就因为用伞尖碰触过他？
苏愫脸上的戾气一闪而过，他捡起雨伞和手套，将手套慢吞吞地戴在自己的手上，又拎着伞柄晃了晃。
手套比他的手大许多，就像程序这个人，比苏愫也高了不少。
苏愫还挺喜欢这种对比的，他在小弱受文里看到过，这叫体型差。
程序那种体型，最适合把他抱起来……做些什么。
苏愫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忍不住用戴着程序皮质黑手套的手指，缓缓落在自己的颈项上。
再顺着颈项，羽毛般轻轻落到胸膛。
他鸦羽般的睫毛垂下，红色的小痣浮现，带着睡痕的脸颊染上绯红，轻喃道：
“死洁癖，你等着，以后我一定要你跪着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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