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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不再是自己。
聂小倩只觉浑身冰冷。
想要逃走。
却无法动弹。
因为被怨侵蚀，被阴后完全炼化的七夜，竟然攀升到了元婴巅峰第四境法相。
他提着剑朝着聂小倩走来。
准备杀死她。
让七世怨侣的力量合二为一。
他已不再是他。
那么他心中便无她。
七夜来到了聂小倩的身前。
举起了手中的剑。
就要刺入她的胸膛。
她闭上了眼睛，有些绝望。
也有些后悔。
刚刚自己为什么要心存仁慈，不答应七夜哥哥的请求？
当然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自然不怕死。
那么做鬼的都应该不怕死。
可有了牵挂的，无论是鬼还是人都会怕死。
星海临兰若那一夜，聂小倩有了牵挂，有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
所以此时她不想死。
她挣扎了起来，想要唤醒体内七世怨侣的力量，以此逃生。
尽管那可能会迷失自己。
白三当然不可能让她这样做。
因为迷失自己的聂小倩，还有什么用。
于是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身前，握住了七夜的剑。
那是一个无比矮小的老人。
他揉了揉发红的鼻头，看着七夜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真是不错的食物。”
聂小倩满脸惊喜：“长前辈。”
长生天满脸认真：“小姑娘，行走江湖，如此仁慈可是要吃大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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