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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永洋启动车子，头也不回道：“司机知道你喜欢吃哪家的吐司？”
他们去了一家西餐厅，趁着程永洋停车的时间，沈络拉着他先进了店，拿着菜单噼里啪啦点了一堆，看得于听眠还没吃就快饱了。
末了觉得缺点什么，又加了一瓶红酒，这才满意。
程永洋回来，看见桌上摆放的酒杯，意味不明看了他一眼。
沈络当没看到，他凑在于听眠身边和他讲有钱人的生活，唾弃他们的纸醉金迷，顺口把程永洋也骂进去，说他铺张浪费大少爷做派，资产阶级简直可耻，越说越激动，感觉下一秒就要吹着号角起义。
程永洋一句话让他闭嘴：“朴实的无产阶级，等会儿记得结账。”
“错了错了。”
沈络迅速滑跪。
菜上齐了，基本上只有沈络和于听眠两人在吃，程永洋忙着处理文件，偶尔抬头把沈络夹在他碗里的食物吃干净。
沈络喝了点酒，这会儿已经有点迷糊了，缠着于听眠让他也喝，于听眠拒绝无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看着前后毫无区别的水平线，不满意道：“你就陪我喝一点嘛，把这一杯喝了就行，醉了我送你回去！”
于听眠不了解酒，但红酒里有些甜味，度数应该不高吧。
一杯下肚，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没什么事，放下心来。
饭后程永洋开车送于听眠回去，沈络已经倒在前座打盹，于听眠不好开窗通风，只好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小憩。
今天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程永洋忽然开了口：“他平常太毛燥，谢谢你一直照顾他。”
于听眠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跟自己说话，“他也照顾了我很多。”
他偏头看了看沈络安静乖巧的睡颜，轻声说：“他人很好，你们在一起要好好的。”
“会的。”
下车后于听眠已经有点晕了，步伐混乱地走进单元门，刚上楼就看见盛知松举着手机站在他面前，兜里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干什么去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盛知松轻叹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
“嗯？没听见。”
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盛知松见状扶住他，闻见他身上的酒气，“喝酒了？”
于听眠点头，竖起一根手指，“就一杯。”
一杯下去就迷糊了。
盛知松半抱着他进了家门，把人放在沙发上，解开拉链脱去他的外套，倒了杯水让他喝下，又去卫生间拿来打湿的毛巾给他擦了擦脸。
于听眠乖巧地任他摆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甚至站起来想跟着他去卫生间，被盛知松按了下去。
“乖点，坐好。”
于听眠就不动了，只目光跟着他走。
他去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水，回来就见于听眠直勾勾地盯着他，冬冬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腿上趴着，也盯着他，两颗脑袋一上一下，姿势都一模一样。
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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