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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明明是听过很多次的啰嗦，秦知理也没有觉得烦，只是安静听着。
秦知书叹了口气：“都是哥哥不好，等哥哥挣了钱，就让我们知理住更好的地方。”
“这里挺好的，”
秦知理摇了摇头，“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哥你就放心吧。”
枝头的蓝花楹在风中摇晃，如云似雾，秦知书将妹妹拉地近了些，避免花瓣落在她的身上，
“下次别送我到机场外面了，这么多花，我都怕你会过敏。”
“没事的哥哥，而且，我也想多和你待一会。”
“那我先走了？”
“嗯。”
秦知理看着秦知书走进去，看着摇曳的蓝花楹，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看到过的一句话：
“教场路上的蓝花楹发了疯地开放着，像情窦初开的女子抛却世俗冲向爱人。”
在回家的路上，秦知理看到了一个在路边收拾干药材的老婆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当归。
秦知书的信息素就是当归。
于是她蹲下身来和婆婆交谈：“婆婆，这个是当归吗？”
得到老婆婆肯定的答复后，秦知理问她能不能卖给她一株，老婆婆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秦知理有些说不出话来，正想道歉离开时，却听见婆婆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点了点头：“送给喜欢的人？喜欢的人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
“啊…嗯…”
看着老婆婆露出的笑容，秦知理不免有些紧张无措，只好低下头。
明明秦知书是哥哥啊。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默认了
明明……
“小姑娘，送给你啦，不要钱。”
秦知理更加慌乱地抬起头：“这怎么行呢？要不…要不我请您吃饭？或者您……”
婆婆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你要是真想谢我，就记住我一句话，这世界上的人啊，就和水一样，都在不停地流动，一但流走，就很难再流回来啦……”
“……谢谢婆婆。”
秦知理想，秦知书是不会像水一样流走的，她觉得，她和秦知书就像是两棵树，就像是她曾经读过的一首诗：
“风与空气告诉着它们的距离但是在泥土的覆盖下它们的根生长着在看不见的深处
它们把根须纠缠在一起”
……
秦知书是哥哥，在他们的身体里，流淌着同样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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