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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自己小声叫道，声音里有些偷懒被抓住的心虚，“我写完了。”
修长白皙的手拿起写好的纸，指节如玉，日光下白得几乎发光。
“写得比之前好了。”
那人评价。
江照雪松了口气。
“但不太专心，写的时候在想什么？”
那人将纸放下，手落在他头顶揉了揉。
淡淡的梨花香混杂着另一股好闻的气息，莫名安心。
他略微抬头，视野里一片鸦青色的衣袍，和俊美分明的下颌线条。
“我想……”
我想……
之后的画面淹没在浩瀚深海中，隔着重重迷雾，再看不清。
意识朦胧中，江照雪感觉似乎有人在碰他腰侧，迷迷糊糊睁眼，身前人影微妙地退开一点，一双漆黑的长眸深不见底，面上看不出情绪。
“仙……仙君。”
罚抄偷懒被抓现行，江照雪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努力睁大眼，好让自己看起来比较神思清明。
其实距离翻身坐起，已经呆了有一会儿了。
“我就快抄完一本了。”
他主动报备进度，揉了揉眼睛，无意中看见腰侧的玉佩好像有些不一样，似乎比之前更亮些，灵力更充裕一些。
秦无咎目光终于落在桌案那几张纸上，伸手捡起来。
江照雪看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在萤萤烛光下笼着一层光晕，不由有些怔愣。
直到对方说话才回过神。
“你用左手抄？”
江照雪：……
他承认字可能是丑了点。
毕竟竟不是原身，在这种细微力道上，纸皮身体的操控度肯定不如原身自如，能呈现六七分功力已经不错了，但也不至于被认为是左手抄的吧。
这个中缘由也没办法说出来，江照雪只能愧疚道：“不是的，让仙君失望了，我的字就长这样。”
秦无咎眉头微微挑了下，放下纸。
“你抄写时，可用心了？”
江照雪立刻表态：“用心了，我是认真抄的。”
秦无咎略一点头：“那想来用心了定会牢记，便将这《乾元魂灵注》第一卷背一遍吧。”
江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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