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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头行事，如果另一边不能发现陶聆的行踪，她想试图撬开司机的嘴。
nbsp;nbsp;nbsp;nbsp;“注意安全，渭宁的同事已经赶往鱼塘。”
nbsp;nbsp;nbsp;nbsp;“好。”
李鹤薇挂断电话，揣好手机，深呼吸，豹子般的速度往远方隐约可见的背影狂奔。
风在耳边呼啸，她调整气息，望见司机的脚步愈发不稳。
差不多五米远，司机猛地趔趄，栽进身侧深不见底的鱼塘。
nbsp;nbsp;nbsp;nbsp;李鹤薇条件反射地脱掉披着的风衣和鞋，走小路下水，眼见司机扑腾两下，已经杳无踪迹。
她屏住呼吸潜水半米，终于瞅见对方下沉的身体，熟练地滑动双臂，朝他游去。
秋日的水是浸在骨子里的冷，李鹤薇左耳也开始发胀，她利用喉咙的肌肉收缩传至鼓膜，尽量缓解水压带来的难捱。
nbsp;nbsp;nbsp;nbsp;好在只是鱼塘，看着深，其实靠岸处深度不过两米半，李鹤薇眼疾手快拽着司机的手臂往上拉扯。
奈何体重差距，以及水底压力强，她气息愈发薄弱，只能先浮出水面换气，随后屏住呼吸再度下潜，终于把人拖去岸边堤坝。
nbsp;nbsp;nbsp;nbsp;李鹤薇大口喘气缓过劲，偏头看向身旁脸色苍白如纸，透着青灰色死气的司机。
面熟，在哪里见过？晁辉？
nbsp;nbsp;nbsp;nbsp;“喂。”
她来不及思忖，轻拍他的脸，观察胸廓起伏，俯身判断心脏状态，还在微弱地跳动。
李鹤薇立即开放司机的气道，按压腹部排水，此时渭宁警方随着跟踪系统赶来，她指挥同事胸外按压抢救，打急救电话。
nbsp;nbsp;nbsp;nbsp;“对，千张鱼塘。”
nbsp;nbsp;nbsp;nbsp;结束通话，秋琬来电：“你那边什么情况？听说嫌犯落水。”
nbsp;nbsp;nbsp;nbsp;“晁辉，他是马知明的助理晁辉。”
nbsp;nbsp;nbsp;nbsp;“晁辉？”
nbsp;nbsp;nbsp;nbsp;“对，陶聆呢？有没有发现可疑车辆？”
nbsp;nbsp;nbsp;nbsp;秋琬喉咙好似着火一般，干涩难言：“我们发现蜀A3HPR2的黑色大众车在你车后驶离停车场，目前根据监控知道他往东走。”
nbsp;nbsp;nbsp;nbsp;李鹤薇薄唇僵硬地蠕动着：“然后呢？”
nbsp;nbsp;nbsp;nbsp;“正在进一步扩大范围追捕。”
nbsp;nbsp;nbsp;nbsp;嘟嘟嘟
nbsp;nbsp;nbsp;nbsp;李鹤薇摁断电话，猛然转身，看着身侧平躺在地面的晁辉，眼底仿佛两团火焰燃烧。
她冷不防低吼：“让开。”
nbsp;nbsp;nbsp;nbsp;“师姐？”
nbsp;nbsp;nbsp;nbsp;“我来。”
nbsp;nbsp;nbsp;nbsp;同事退开距离，李鹤薇跪在晁辉身侧，标准的胸外按压对其实施抢救。
nbsp;nbsp;nbsp;nbsp;“救上来多久？刚才还有心跳，现在直接没啦！”
nbsp;nbsp;nbsp;nbsp;李鹤薇沉默不言，继续保持节奏按压。
nbsp;nbsp;nbsp;nbsp;咳，咳
nbsp;nbsp;nbsp;nbsp;晁辉翻白眼，吐出水沫。
nbsp;nbsp;nbsp;nbsp;李鹤薇瞧他眼皮颤动，似乎将要醒来，厉声质问：“她在哪儿？”
nbsp;nbsp;nbsp;nbsp;民警劝道：“唉，师姐，他这样，恐怕没法回答你。”
nbsp;nbsp;nbsp;nbsp;李鹤薇扯住晁辉的衣领晃动：“我问你，她在哪儿？”
nbsp;nbsp;nbsp;nbsp;同事阻拦她：“师姐，不要激动。”
nbsp;nbsp;nbsp;nbsp;李鹤薇松开右手，垂眸盯着地面，良久才抓起手边的风衣，站起身，颤颤巍巍地朝省道的方向疾步。
nbsp;nbsp;nbsp;nbsp;另一位同事关心她：“师姐，你去医院吗？我看你额头也有伤，是不是救人的时候撞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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