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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受伤的腿直发抖，「石楠，你提那桶水去灭火，快点。
」
石楠被我一吼，走了几步，头顶的灯却带着火砸下来，她连忙往后缩，「我害怕，呜呜，你去，我不去。
」
我努力站起身，不出几秒就狠狠倒下。
火光冲天，烟雾弥漫。
「呛死了，早知道不这样做了……」石楠靠在墙角绝望地抽噎。
我也感觉自己即将走入生命的终点，喉咙里全是烟气，痛，「救命啊……」
不知过多久。
厨房的门被砰的一声踹开。
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是程晏舟。
「咳咳……程晏舟，快救救我们。
」
他修长的腿跨得很大步，直接站在我和石楠的面前。
我松口气，没想到下一秒，石楠虚弱的声音响起，「阿舟，先救我，我好害怕。
」
程晏舟伸向我的手一顿，只犹豫了几秒，便毫不犹豫地抱起石楠，往外走。
「糖糖，你等会，我先把楠楠抱出去。
」
留给我的只是一个抱歉的眼神。
石楠靠在程晏舟的怀里，朝我看来，眼里有怜悯和得意。
她无声地说了几个字，「我赢了，虞糖。
」
石楠是故意的，她虽虚弱，但不至于站不起来。
铺天盖地的浓雾呛入肺里，像是走进十八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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