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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高俅不在现场,如果在话,估计得气得想发挥年轻时蹴鞠风采,一脚踢飞蔡京天灵盖。
总之,犯案是殷天赐,但高家都没好人,连住进他家忠烈之后花荣也黑了。
“官家,您听臣解释……咳!
咳!”
高铭压抑着咳嗽,慌张抬起头,“臣怕官家误会,所以这几天一直忙着自证清白。”
高铭一抬头,吓了赵佶一跳,就见高铭顶着两个黑眼圈,嘴唇惨白不见血色,他本来长得就白,这会就跟被人放干了血似惨白。
灯下一看,活脱脱一个鬼样子。
崔念奴也做出被吓到样子,“衙内,你几天没合眼了?你照照样子,你样子太吓人了,你该好好休息。”
崔念奴关心高铭,赵佶没什么感觉,他之前已经通过郓王知道了高铭和花荣那点事,“你看,连念奴都看出来了,你到底几天没休息了?”
毕竟是自己宠臣,看他这样,赵佶还是有些不好受。
“我没事。”
高铭“坚强”
地对赵佶道:“官家,我真没派人盗尸,最想验尸就是我,因为我怀疑江颜没死。”
赵佶也从蔡京口中得知了,但在蔡京描述中,这是高铭为了推卸责任想出毁尸灭迹方法,“哦?死人会复活吗?”
于是高铭暂时法医上身,把从安道全那里听到关于假死知识讲给了赵佶,并道:“第一死者江颜被他爹强行献给朱家,他心里有怨气,想假死逃遁,他有动机。
第二,臣怀疑江颜背后有大阴谋,他想挑唆高家和朱家,叫我们两败俱伤,这样话,支持郓王殿下两家都不同程度受损,这背后居心何其歹毒。”
对不住了,郓王,又把你扯下水了,但谁叫只有牵扯到你,你父皇才能谨慎对待呢。
赵佶不待见太子,正谋划着叫宝贝三儿子郓王上位,而高家和善于揣测圣意朱家,自然都是支持郓王。
高铭道:“您不觉得一个男宠突然开始发作,在两家中间挑唆,特别奇怪么?可能蔡太师太想替死者伸张正义,因而忽略了其中蹊跷。”
如果他在官家面前诋毁在朱家,揭朱家短,反而坐实他“恶毒”
,所以他把自己置于和朱家一样无辜境地,暗示他们都是无辜人,被人陷害了。
崔念奴在一旁配合,“是呀,官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万一江颜真诈死跑了,留下高大人和朱家互相伤害,真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事情上升到国本了,跑可不是一个小小江颜,而是一个阴谋集团。
高铭见赵佶脸色凝重,知道自己话奏效了,只有把失态描述严重,赵佶才会允许他慢慢深入调查。
“你确定江颜没死?”
高铭颔首,“给臣时间,臣一定把他掘地三尺找出来。”
“那好,朕给你三个月时间。”
高铭忙道:“谢主隆恩。”
比他设想中时间还宽裕。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不要忘了朕会馆。”
“臣告退。”
高铭小步退了出去,然后摸下眼睛底下,蹭了点灰色下来。
他注意到崔念奴这里为了制造朦胧气氛,灯光罩着厚厚灯罩,光线特别暗,所以提前佯装憔悴化了点“状”
。
当然这都是小技巧,真正起作用还是赵佶对赵楷看中。
高铭坐在马车内,一边用帕子擦眼周,一边自言自语,“官家一开口就是三个月宽松期限,蔡京和朱冲,你们如果知道话,恐怕鼻子都气歪了吧。”
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听到消息,开封府告诉朱家,第一次过堂殷天赐时间在三个月后。
朱老爷气不过,有去找刑部询问,刑部也是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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