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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令九回头，“殿下身子本就弱，这又被那烈马摔下来几次。”
“王妃，我知你心中定是愤怒，但咱们先叫大夫瞧瞧殿下吧？”
周令九又悔又愧，方才他是使了多大的力将自己的殿下
给打成这样。
床上的褚煜，还未醒来。
江照将水盆和帕子拿出屋外，房内的胡葭坐在桌案边。
周令九走过去，跪在地上，“属下伤了殿下，求王妃责罚。”
“我问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胡葭深吸一口气。
“王妃，属下若是早就知晓，岂会朝殿下挥刀。”
周令九叹息，“殿下偶有做噩梦之后，就会，就会性情大变，冷漠暴气，且？”
“且如何？”
胡葭追问。
“他每回都要在这，”
周令九指了指左边脖颈，“点一颗黑痣。”
黑痣？胡葭抬手，示意周令九起身。
她走到床边，伸手掰过褚煜的头朝向右边，那里有颗黑痣。
胡葭伸手，重重地搓了搓，那一颗黑痣便染成浅黑，是墨水。
“哼，没想到殿下的花样倒挺多。”
胡葭嗤声道，“明日一早便起程，回陇原。”
“王妃，可此事？”
周令九忧愁不减。
他完全摸不清此时此刻的境况，他只是听说过，西梁那边有种巫术，能将人的魂魄换掉。
“殿下此前可曾发生过大事？”
胡葭问道。
“又或是受过极大的刺激？”
“大事？”
周令九想了想，“我听说，多年前，殿下生母，也就是端贵妃，被西梁所擒，而后，而后？”
“后来，如何？”
胡葭嘴唇有些颤抖，她似乎离那片迷雾越来越近。
可越近，她就越觉得周身一片荒凉与黑暗。
“西梁大军以贵妃相挟。”
周令九掀起眼皮，“要大
炎开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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