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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上前，待宫人皆退下之后，才缓缓道来，“娘娘，婢子瞧着，相爷话中颇有犹疑之感，莫非觉得咱们三皇子的尊贵身份，配不上相府千金？”
“他有犹
豫迟疑，才是常情。”
徐锦起身，拿起一块披帛，那是徐陵从蜀地带回的云鹤织锦。
“左相邱时闻，在大炎朝堂，已是如日中天，权位之巅，何须再与任何一位皇子结姻亲以加持地位。”
“那二小姐断不能待字闺中，若过了适龄之年，岂非辜负韶华？”
绿竹不解，邱时闻作为亲祖父，又怎会在邱慎宁适婚之时，拒绝这桩好姻缘。
徐锦脸色冷淡下来，“老狐狸，他还在权衡，还在揣度。”
“真不知他上辈子是否乃一把称，面面俱到，平衡妥协，再三衡量。”
徐锦又轻轻摇摇头，浅笑起来。
“娘娘之言，绿竹不是很能体会。”
绿竹皱皱眉，老实回道。
“你无须明白。”
徐锦伸手，抚上桌案上的一盆梅枝。
“连他也猜不透陛下的心思，我更是无法。”
徐锦回头，“今日可曾见到相府二小姐？”
绿竹摇头，“并未，左相言明：二小姐回故乡桓州，处理祖产。”
“回了桓州？”
徐锦像是问话，又兀自点点头。
“将我整理好的聘礼，登记造册，不日即呈往户部。
至于陛下那儿，我自会前往行宫，朝他替炜儿求一道圣意。”
徐锦吩咐后，便遣走绿竹。
“是，娘娘。”
绿竹去相府送首礼不过两日，贤妃娘娘替三皇子褚炜朝相府千金邱慎宁提亲的事，便传遍京城，成为街巷谈闻。
京城西郊的宅院，入夜后，屋内的红烛显得妖异鬼魅。
在这
春末的夜晚，男子亦如以往披散长发，站在院中，“母亲，好母亲，她也会为了自己的儿子，亲自做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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