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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淮淡色的瞳仁闪过一丝亮光，像雨后春笋，洗涤过后的新鲜空气，沁人心脾，轻声道：“别气馁，哥。”
谢煜升对他的安慰感到不解，毕竟林若淮平时不怼他两句都会嘴痒，变化好像是提出薪资结构那次开始的。
谢煜升对他说了当时在caw说过的一句话：“你老实点吧，沈亓不是好惹的。”
林若淮下意识护犊子，沈亓目前是他最大的金主：“别这么说他，你看起来好像在嫉妒，面相都变了。”
“……”
林若淮一出门就看见林助理，这回他直接把车子停在门口，正在跟谢母寒暄，林若淮坐在后排忽然问：“录音呢，给我听听。”
录音有是有，但全程都是林助理在说话，沈亓那边就放了个嗯的屁。
“没别的了吗，比如沈先生强制性让你把我绑出来。”
结果也没这个剧情，沈亓好能忍。
“林先生，虽然来钱快，但我是正经人，干正经工作的。”
林若淮没脾气：“哦。”
林助理下意识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传递出疑惑的情绪，在内心记录下来，林先生喜欢被强制，回头告诉沈先生。
刚好赶在天黑的那一刻回到庄园，远远看去，整栋偌大的建筑隐匿在森林里，灯光缥缈，像黑暗中孤独的城堡。
林若淮下了车，顺着指引的路灯方向走，推开门进去，客厅大堂灯火通明，难得，他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天，第一次体会到不恐惧的心情，静悄悄的被人慢慢驱散了。
林若淮今天穿得轻飘飘的，很有设计感的上衣两边袖口有丝带，走路时随着摆动，手腕缠绕的银链子是沈亓出门前给他选的，闪动着细碎的光芒。
顶层那一片区域里，林若淮依旧一间房一间房的找，这里没有沈亓，那里也没有沈亓。
结果沈亓在茶室里练字。
林若淮从门口探头看过来，没有出声打扰，安静的走在他身边，扰乱了缥缈的香薰，混杂着某人出去鬼混回来的香味。
练大字能静心，虽然在林若淮看来那都是老人家做的事情。
他进来才发现，沈亓穿着不像以往那样严肃禁欲，换了一身领口敞开的家居服，满室莹光落在他锁骨处。
身上萦绕着一缕墨香与檀香的味道，用来抑制某种情绪的。
沈亓放下笔：“你回来晚了。”
“路上堵车了。”
林若淮想跟他对视，但沈亓是坐着的，视线上不平等，只能一上一下，往上的那个却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沈亓瞳仁漆黑，亮光照不进去：“你也是回来晚了。”
林若淮莫名被他眼里的惩戒意味给整得一身汗，他忽然蹲下来：“我想学。”
沈亓看着近在眼前的他，目光紧致的阴暗散去一些：“什么？”
“学写大字。”
林若淮凑过去闻，香的，文化人的味道，“沈先生，你好厉害，什么都会，我都想学，你可以教教我吗？”
一股子撒娇的意味。
说话就说话，还扭了一下，碰到了他的手背。
林若淮好似被烫到一样，瑟缩了一下：“为什么你有时候手冰的，有时候又很烫？”
沈亓脑袋低垂，这会儿才是真正的居高临下，却没有了让人窒息的感觉，反而是意味深长，温和的，试探揣测。
“你摸我的时候热，不摸我的时候凉。”
林若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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