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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开回住处门口，秦岸没急着上楼，坐在车里点了支烟。
车里很快烟雾缭绕，略微有些呛人，秦岸把车窗开了点缝，夹着烟的两根手指伸出去，随意地弹了弹烟灰。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一声，是徐院长发来的消息，问他回来了没有，看到消息以后回电话。
秦岸拿起手机看了看，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
“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秦岸安静地听了一会儿。
徐院长特别生气，先是怒斥了建筑院的那批工程师，继而话锋一转，希望秦岸在工地多待一些日子。
“学校那边我替你沟通，”
徐院长显然已经替他做了决定，现在只是通知他一下：“也耽误不了多久，九月中旬应该能回去。”
秦岸呼出一口烟，把车窗降到底，偏头看向窗外。
“都听老师的安排。”
他说。
徐院长对自己的学生满意极了，又关心了秦岸几句，让他今晚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秦岸把夹着烟的那条手臂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用力地把头发捊到底，靠着车椅闭上了眼睛。
“学长大不大？”
洗手间里，赵心卓抹完洗面奶，正对着水龙头洗脸，商年拿着牙刷进来，在他屁股上撞了一下。
“……”
赵心卓差点儿一头怼到水龙头上去，他随手关掉水龙头，脸上还挂着没洗干净的泡沫，从镜子里面看商年。
商年挤到他旁边取牙膏，笑着说：“你少装，我全都看见了，你赖在他腿上不肯起来。”
“哪有。”
赵心卓顶着一脸的水和泡沫，也笑起来，用自己的胯撞回去。
商年用没封口的牙膏戳他的脸，赵心卓一边往后躲一边伸手去抢他手里的牙膏。
“你还没回答我呢。”
商年坏心眼地把牙膏往外捏了一点，糊在赵心卓手心里。
“你怎么什么都问，”
赵心卓把牙膏抢过来，“那我还要问你呢，闫哥大不大？”
闫鹤的名字像个开关，商年刚刚还一脸的坏笑，听到他的名字以后瞬间垮了脸，也不跟赵心卓玩了，把牙刷塞进嘴里含糊道：“我怎么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赵心卓打开水龙头，在手心里接了点儿水泼他。
“真的不知道，你那么想知道自己去问啊。”
商年被他问得有点臊，拿着牙刷想往外逃。
“跑什么，接着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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